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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枳大概是這段時間補作業消耗了太多精力,這會兒看著一桌子美食嘴巴饞得不得了,眼皮卻跟得了自閉症似的不聽使喚。
謝予臣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有點兒哭笑不得,又有點兒生氣。
盛枳以自己抵抗不了不良誘惑為理由,這一週都專心待在宿舍補作業,沒回過天水灣。
謝予臣自然不知道她過的是什麼黑白顛倒的苦日子。但看她累成這樣,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他往盛枳碗裡夾著菜,催促著她快速解決完晚飯,就把人帶回了天水灣。
這會兒還不到八點,洗漱過後,盛枳沾床就睡,再醒來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她本來有點兒餓了,想起來找點兒吃的。
但翻身時忽然看到謝予臣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身邊睡著的樣子,忽然忘了自己要幹什麼。
她往前湊了湊,很是自覺地鑽進謝予臣懷裡。
感受到屬於他的氣息將自己包圍著,盛枳心底的滿足都快要溢位來。
她沒忍住揚起,偷偷親了下謝予臣的臉。
沒辦法忍哈,他躺在這裡註定就是要給自己佔便宜的!
盛枳就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服自己。
某隻幹壞事得逞的小貓還沒來得及暗爽,就被逮了個正著。
謝予臣被她枕著的胳膊微微收緊,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些
盛枳猛地閉上眼,想裝作無事發生。
兩秒鐘後沒感覺到什麼動靜,心存僥倖地偷摸睜開一隻眼,恰好撞進了謝予臣似笑非笑的眸子。
“……”
她迅速低下頭,心虛地視線亂飄。
“剛剛好像有人偷親我?”謝予臣明知故問。
盛枳也不看他,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我是找東西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謝予臣看上去心情不錯,連起床氣都沒了,看著她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樣子:“找什麼?”
“藉口。”
“……”
謝予臣被她逗笑了,胸膛也隨之微微起伏。
盛枳聽著他的悶笑聲,越發不好意思了,羞赧地抬手捂著他的嘴巴:“不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