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謝予臣眼底的惶恐驟然散去，接踵而來的是愧疚：“對不起寶寶。”
即便已經疲憊到睜不開眼了，盛枳僅存的理智還是能感知到想謝予臣的情緒不佳。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重重拍著旁邊的空位， 扔下一句：“過來休息。”
謝予臣從床尾繞到另一邊，脫鞋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裡。
盛枳很是自覺鑽進他懷裡，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安撫似的拍拍他的後背：
“我只是很困而已。”
“不要自己嚇自己。”
謝予臣將她摟的更緊了。
懷裡的人遲遲沒聽到聲音，又一次開口：“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那你跟我說晚安。”
謝予臣明顯感覺到她拍著自己後背的頻率變慢了不少。
他微微低頭，親了下盛枳的額頭，低聲道：“晚安寶寶。”
……
謝予臣的擔心彷彿真的只是一場錯覺。
第二天，盛枳活力滿滿的站在他面前。
反倒是他，提心吊膽了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這會兒眼下多了層淡淡的烏青。
按照原定的計劃，兩人今天要去拍情侶寫真。
“要不還是下午再去吧。”吃早餐時，盛枳看著他的狀態，有點兒擔憂 。
“不用。”謝予臣不想掃興，“我沒事。”
盛枳咬著喝豆漿的吸管，磨磨蹭蹭開口：
“可是我覺得黑眼圈有點兒影響你的顏值。”
尤其是他面板很白，就更顯得人疲憊了。
謝予臣：“……”
“待會兒讓化妝師幫忙蓋一下。”他提出補救措施。
“那行吧。”
兩人之間陷入短暫地沉默。
盛枳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個說法：
人在非常幸福的時候，就會不自覺陷入悲傷的情緒。
她問謝予臣：“你是不是有點兒焦慮啊？”
謝予臣握緊了手裡的勺子，嘴硬道：“沒有。”
可他怎麼可能瞞得過盛枳？在情緒感知這方面，她實在是天賦異稟。
“那你笑一下。”
謝予臣勉強擠出一個笑。
“很難看。”盛枳逗他。
謝予臣：“……”
看著他這副樣子，盛枳終究還是不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