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藏在盛枳心裡太久了,成了一道解不開的結。
喻安荷愣了愣,眼底的愧疚與心疼快要溢位來:
“對不起枳枳,是媽媽來的太遲了,讓你受了這麼久的委屈。”
“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能無病無災地活下去。”
得到了答案,盛枳視線移向別處:“知道了。”她轉了個話題,“我明天就回來了。”
“好。”喻安荷邊說邊點頭,聲音有些抖。
“那你早點兒休息,晚安。”
盛枳等著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放下手臂,任由手機滑落在床墊上。
盯著某一處發了好一會兒呆,她才整理好思緒,慢吞吞爬起來,去了衛生間洗漱。
……
翌日。
謝予臣和盛枳踏上了回乾寧的路途。
謝予臣懶得往車站跑,又不想自己開車,乾脆隨便在老宅拉了個司機當苦力開車。
自己和盛枳坐在後座當大爺。
臨走前謝老爺子還千叮嚀萬囑咐,讓盛枳常來家裡做客。
盛枳強笑著點頭,謝予臣看穿她的不開心,還以為是因為生病的事情,他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本想著上車後安慰她一下,誰知道某人剛上車,就坐沒坐相地佔領了大半個後座。
盛枳一隻手扶著腰,另一隻手捶著自己的大腿,哭喪著抱怨道:
“我感覺昨晚睡著後好像被人打了一頓。”
這形容一點兒不誇張,她現在渾身就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謝予臣哭笑不得,把她的雙腿抬到自己腿上,替她捏著。
“昨天騎馬了,晚上睡覺前應該捏一下的。”
他又說,“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
“那你怎麼沒事?”
盛枳也沒閒著,捶著自己的後背。
“我皮糙肉厚。”
盛枳看著他那細膩冷白的面板,一副“你在胡說什麼鬼話”的模樣。
除了臉皮,沒看出來哪兒厚。
“你再使點兒勁兒,我大腿還是很酸。”她聲音放軟了些,癟著嘴道。
“這樣可以嗎?”
“有點兒重。”
“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