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她的痛苦與不幸,都來來自於這些人,他就難以保持平靜。
“我不會阻止你們……我也只希望,她能開心。”
喻安荷有點兒忘了最初約謝予臣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愧疚填滿了她的心臟,連呼吸都覺得鈍痛。
直到謝予臣去前臺邊上打包了份什麼東西離開時,她都未能徹底回神。
喻安荷回想起當年懷上盛枳的原因。
對於本就是聯姻的夫妻來說,當然談不上什麼感情。
本以為兩人能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可盛明傑那個畜生卻在被下藥後強迫了她。
這才有了盛枳,那時候的喻安荷年輕氣盛,將這件事視為恥辱,也從未期待過盛枳的到來。
可迫於長輩的壓力,盛枳還是降生了。
生完孩子離開盛家後,她徹底與糟爛的過去割席。她以為自己踏上了康莊大道,殊不知卻釀成了另一個大錯。
謝予臣沒說錯,所有的理由與苦衷,都無法掩蓋她棄養了女兒的事實。
她真的知道錯了。
……
正月十四。
謝予臣和盛枳踏上了回雲京的高鐵。
盛枳問他這回為什麼不自己開車了。
謝予臣隨口胡謅了一句說開車太累了。
事實上是,他想要一直牽著盛枳。但如果是單手開車的話,好像不太符合交通規則。
從乾寧北到京西站,約莫需要一個半小時到車程。
盛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腦袋靠在謝予臣肩膀上,右邊耳朵裡塞了個耳機,另一隻在謝予臣那裡。
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小桌板上放了個平板,上面正在播放著一部更新了很久的國漫。
謝予臣是半道兒看的,有點兒沒看懂。
想問盛枳為什麼那個男的和剛才看的那季長得不一樣了,難道動漫角色也有替身嗎?
扭過頭時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謝予臣小心翼翼地把影片按了暫停,手繞到她另一邊,幫她把耳機摘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才安安分分給她當起了人形靠枕。
……
兩人出站時約莫是下午五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