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盛董事長是二婚,和現在的妻子很恩愛,倆人還有個兒子。盛枳作為前妻生的孩子,估計在家裡過得不怎麼樣。”
這些事情盛枳都跟謝予臣講過,可是從別人口中聽到時,他還是覺得胸口像堵了團棉花似的難受。
“小姑娘人挺可憐的,你要是不打算分手,就好好對人家。”
“不會分手的。”
謝予臣語調仍舊平靜的像是吹不出一絲褶皺的湖水,“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客氣了?”
饒是在醫院見慣了生死的謝允傾,此刻也唏噓不已。
臥室一直緊閉的房門忽然傳來了響動,謝予臣抬頭看了一眼,盛枳已經趿著拖鞋出來了。
“回頭再聊。”
謝予臣結束通話電話的間隙,盛枳已經走過來了。
她在謝予臣旁邊的空位上坐下,隨手拿起個抱枕抱在懷裡,臉上還帶著尚未散去的睏倦,懶懶地問:
“你跟誰打電話呢?”
“家裡人。”謝予臣邊回答,邊抬手替她整理了下睡得有些凌亂的髮絲
“喔。”
“休息好了嗎?”他柔聲問。
盛枳這才想起來,她是出來喝水的。
偏偏這會兒一坐下就又開始犯懶了,索性理直氣壯地使喚起謝予臣來。
後者起身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溫水,又看著她喝完,接過杯子放在茶几上。
“有件事兒……想問問你。”
謝予臣說話時,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她纖細的手指。
盛枳扭頭看他。
“元宵節,你願不願意和我回老宅見爺爺?”
盛枳眨了眨眼,嘴唇翕動,磨蹭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他知道……”
“他不知道。”謝予臣搶先一步回答。
“那如果我去了的話,豈不是在騙他……”
盛枳低著頭,另一隻手小幅度地扣著抱枕的邊緣。
“我們不想以後了。”謝予臣看穿她的糾結,“反正,我們一開始也是騙了他的。”
盛枳居然無言以對。
“那好吧!”
謝予臣把人攬進懷裡,親了下她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