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枳把手機拿到眼前,看著上面的語音條,長按翻譯成文字。
“……”
嘖!都怪早上那個夢!害得她一直惦記那人是誰!不經意間就脫口而出了。
盛枳再次長按那條語音,試圖撤回,卻發現訊息已經過了兩分鐘撤回不了了。
她嚴重懷疑謝予臣剛剛沒有第一時間回訊息就是在拖延時間。
“那個,你聽錯了。”
盛枳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我說的是勾勾噠。”
“不說了,我要去餵雞了。”
扔下這句話後,她緊急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那頭的謝予臣聽著聽筒裡的忙音,嘴角上揚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
盛枳這一想,硬生生拖了一週。
這一週裡,謝予臣用了無數個藉口試圖約她出來見面,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好在這人心態好得不得了,沒有半點兒被打擊到。
這天傍晚,盛枳剛從醫院複查回來,這回見面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醫生。
醫生對於盛枳的病情很驚訝,因為她表面上完全沒有半分晚期病人的不適。
她自己心裡清楚,是系統幫她減輕了病痛的折磨。
但這些顯然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只好和人打著馬虎眼說可能是自己運氣好。
檢查到最後,醫生給她的結論仍舊是情況不容樂觀。
她沉默不語。
如果連現代發達的醫學都無法檢查出自己真正的病情,那她該怎麼相信那個系統真的有能夠治癒她的能力?
這個念頭讓她回來的一路上都很沉默。
直到車子準備拐進小區時,她忽然看見門口的馬路上停了輛眼熟的車。
“停一下。”
她一出聲兒,前排的喻女士頓時踩了剎車,回頭看她,“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有點兒東西沒買,你把我放下來吧。”盛枳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隔了一條街的對面就是個商圈,喻女士二話不說準備調轉車頭。
“不用了。”盛枳連忙阻止,“我想自己去。”
喻女士還想問點兒什麼,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了熟悉的車。
她之前或多或少見過幾次這車,自然知道車主是誰。
又看了看女兒臉上隱隱的期待,她沒再多說,把車鎖解開了。
趁著盛枳下車的間隙叮囑道:“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