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為隱秘剋制的,在謝予臣唇下痣的地方落下一個吻。
“對不起啊謝予臣……”
她想,她只偷親這一次。
……
次日,天光大亮。
謝琰推開謝予臣家門的那一刻,沙發上的人還沒有要醒轉的跡象。
他上手掀開謝予臣身上搭著的被子,後知後覺嗅到空氣裡的酒氣,將人推醒。
“樓上那麼多房間您沒挑到滿意的嗎哥?跑這兒睡沙發?”
謝琰站沒站相地靠在沙發靠背上,“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謝予臣擰著眉從沙發上起來,那被掀了一半的被子也隨之滑落在地上。
他扶著發暈的腦袋彎腰去撿,卻在抬頭看見空無一物的茶几時,頃刻慌了神。
他回頭問謝琰:“桌上的東西呢?”
一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
“什麼東西?”
謝琰瞪大了眼睛,立馬撇清關係,“我可沒動你的東西啊,剛進來就這樣了。”
回應他的是謝予臣長久的沉默。
看來是已經被她拿走了。
就說喝酒誤事!
謝予臣暗戳戳在心裡唾罵自己,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跌跌撞撞起身,往二樓浴室的方向走去。
謝琰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自顧自的去逗那隻許久不見的小黑貓。
……
洗完澡後,謝予臣換了身居家服,胡亂擦了下溼噠噠的頭髮,從樓上下來,打算去廚房找點兒吃的。
路過客廳的時候,多看了謝琰兩眼,語氣平淡道:“大清早來我這兒幹什麼?”
“還你錢啊。”謝琰說的理直氣壯,還不忘從口袋裡掏了款新手機出來揚了揚。
謝予臣輕嗤一聲:“仨瓜倆棗的,你自己留著當壓歲錢吧。”
本以為這人會客氣兩句,沒想到謝琰完全不知客氣為何物,點頭道:“也行。”
“哦對了,爺爺讓我叫你回老宅住幾天,都放假這麼久了,你也不回去看他,他老人家對你可是頗有微詞啊。”
“知道了。”
謝予臣漫不經心應著,抬手開啟弔櫃,準備給自己做個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