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拿湯匙的手一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氣壓忽然變得有點兒低。
好半晌才低著頭慢吞吞道:“為什麼啊?”
“讓女朋友吃飽飯,是我的義務。”
話音剛落,他才意識到盛枳的反常,神色收斂了些,多了幾分正經。
“你不喜歡?那我下次做別的……”
“我喜歡。”
盛枳打斷他的話,衝他擠出一個笑,順帶著還比了個大拇指,“大廚。”
謝予臣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隱隱覺得她的興致似乎沒有剛才高了。
不過既然盛枳沒有要說的打算,他也就很懂分寸地沒有多問。
只是一個勁兒叮囑她多吃點兒。
俗話說,吃人嘴短。飯後盛枳自告奮勇要幫忙洗碗,卻被謝予臣從廚房攆出去了。
他把人攔在島臺外,很是臭屁道,“我們家沒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盛枳仰頭看他:“我是你女朋友啊。”
“……哦。”謝予臣面不改色,“我們家沒有讓女生洗碗的道理。”
“你們家的道理還挺善變的。”盛枳小聲嘀咕著。
“嗯。”
謝予臣把之前放在旁邊沒吃完的水果遞給她,雙手輕鬆搭上她的肩膀,推搡著她轉了個身,往客廳的方向去了。
“你自己去看會兒貓,看會兒電視都行,我這裡一下就收拾完了。”
盛枳就這麼被趕出來了。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起旁邊小憩的小黑貓,一人一貓看起了電視。
沒多久,她覺得一陣睏意襲來,哈欠連天,逐漸闔上眼,身體朝著沙發一邊歪去。
謝予臣從廚房出來時,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她,還以為她是偷摸跑了呢。
直到繞到沙發前面來,才發現她就這麼抱著小黑貓睡著了。
謝予臣動作小心地把小黑貓從她懷裡抱走:
“自己去玩兒吧。”
而後隨手撈起旁邊單人沙發上的抱枕,把拉鍊拉開變成一條薄毯,蓋在盛枳身上。
或許是睡姿原因,她劉海處的碎髮跑到嘴角來。謝予臣輕手輕腳地替她撥開碎髮,露出女生安靜的睡顏。
“怎麼警惕心還是這麼低?”
他像是在對盛枳說,又像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