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還沒想明白,這事兒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就聽見對面火急火燎扔下一句:
“法學院B區五樓506,速來!”
接著耳機裡就傳來一陣忙音。
她茫然地盯著手機看了兩秒。
“誰啊?”初盈問。
“談姐。”盛枳慢悠悠道,“她說謝予臣好像被人打了。”
初盈立馬雙眼放光,想起剛剛微信上和談宛榕的對話,不由得誇讚:“還得是我談姐啊,言出必行。”
她看了眼講臺上自我陶醉的活動主持人,拉了拉盛枳的袖口,衝她挑了挑眉。
“走走走,我們也去湊熱鬧。”
話音落下,兩人貓著腰,躡手躡腳地從教室後門逃了出去。
……
其實初盈猜錯了,謝予臣被揍這事兒就跟談宛榕沒什麼關係,她頂多就是在腦海裡想了下而已。
說來也巧合,她最近不是新交了個法學院的大二學弟嗎。兩人這會兒正值熱戀期。
談宛榕也是新鮮勁兒上頭,連週末早起陪弟弟寫作業上自習這種為難人的事情也答應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初盈還拿這事兒打趣她來著。
她當時也覺得可能是前一晚熬久了腦子有點兒生鏽,居然會答應這種弟弟。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進了法學院大樓。
妝容精緻,狀態不佳的談姐一邊埋頭在手機上扣字吐槽,一邊打著哈欠趕路。
路過506教室時,無意間抬頭從沒有關緊的門縫裡瞥見兩個正在對峙的男生。
此時她還沒當回事,徑直走過去。
直到聽見其中一個男聲憤懣呵斥了一句:“謝予臣,你算什麼男人!”
談姐宛如觸發關鍵資訊的npC,耳朵頓時豎起來了。
她往後退了幾步回到門口,勾著脖子往門縫裡看了一眼。
嗬,還真是謝予臣。
那剩下那位是誰?
談宛榕還沒來得及思考呢,就看見兩人已經開始拳拳到肉地互毆了。
這場面直接治好了她多年的斜視,談姐表示她眼睛都看直了。
她一邊偷瞄,一邊鬼鬼祟祟地給盛枳打了個電話通風報信。
做完這一切後,她沒多猶豫,點開了攝像頭。
把手機攝像頭舉到門上的玻璃上,試圖更全面地錄下謝渣男的狼狽樣子,好發給盛枳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