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宛榕氣呼呼地把手機往桌上一甩,一隻手給自己扇風降火。她有點兒佩服盛枳:
“寶寶,情緒這麼穩定,你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盛枳衝她笑笑,心說她不是情緒穩定,她是倒黴習慣了。
“別管這些風言風語的,過兩天就好了。”她從桌上拿起一個筆記本,給談宛榕扇風,安慰她們,“吵累了吧,我請你們喝奶茶。”
“你……”談宛榕看著她那不似違心的笑容,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算了,我要CBD的楊枝甘露。”
“行~”盛枳笑的愈發明媚。
……
下午兩點,四人有節專業論文寫作指導課程,地點在主教樓,是節大課,要和另一個系的人一起上。
盛枳到達教室時,明顯感覺到時不時有意味不明的目光向她投來。
她只當沒看見,目光掃過教室,發現中間第八排有幾個空位,拉著初盈她們要過去。
誰知道人還沒走兩步,就被右邊那排突然竄出來的幾個女生攔住了。
“你就是盛枳?”那人站在高一截的臺階上,睥睨著她們,話裡滿是挑釁。
初盈一點就炸,剛想說關你什麼事兒,下一秒就被盛枳拉到身後。
盛枳仰頭看她,神情淡漠:“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盛枳有點兒輕微臉盲,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人好像是舞蹈系的譚姣月,她以前在系裡聽過一些這人的傳聞。
舞蹈系系花,仰慕者無數,平時在院裡誰也不放在眼裡,像只高傲的白天鵝。
去年藝術節,天鵝姐在後臺對身為學生會工作人員的謝予臣一見鍾情,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只不過,她是落花有意的白天鵝,另一位就是心比鑽石硬的施華洛世奇。
在謝予臣那兒再三碰壁之後,白天鵝有點兒黑化了。
這不,謝予臣剛和別人傳出點兒風吹草動,她就坐不住了。
譚姣月上下打量了一眼盛枳,正準備從身高顏值等各方面對這人進行一番打擊,就發現這人長得還……挺好看的,說她是醜八怪好像沒什麼說服力……
但人還是要蛐蛐的。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陰陽怪氣地輸出:
“原來就是你死皮賴臉地纏著謝予臣啊?還偷人家朋友圈,你不會以為這樣他就能多看你兩眼吧,和你這種人坐在一個教室上課簡直拉低了我的檔次。”
……
謝予臣剛午休完起來,手裡拿了本教材,正穿梭在主教走廊上,慢吞吞找著這節課的教室。
他打了個哈欠,準備仰頭看一下面前的教室號,下一秒就聽見身後傳來遊筠的聲音。
“謝予臣!”遊筠氣喘吁吁的,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隻手拍著胸口順氣,“你跑這麼快乾什麼?”
謝予臣有點兒起床氣,連眼皮都沒掀一下:“自己腿短怪誰?”
“……”遊筠緩過勁兒來,衝他翻了個白眼,拋了個問句出來,“那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說著,他把手機遞到謝予臣面前。
後者掃了一眼,沒接,抬腳繼續往右邊的走廊走去:“你少看論壇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本來就不聰明,別再把腦子看壞了。”
遊筠緊隨其後,跟個喇叭似的:“我不管,你得給我部長一個交代。”
“不就是個大冒險遊戲嗎?你看你那些追求者都把她噴成啥樣了?”
謝予臣腳步一頓,側頭看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