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晾了杯開水,旁邊放著她晚上要吃的藥,以及一張便籤。
大意是喻女士這兩天要去臨市出差,不能陪她,讓她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吃藥,有什麼事可以隨時聯絡她的助理許庭深。
盛枳把便籤收起來,而後抓起那一堆叫不上名字的膠囊,分了好幾次塞進嘴裡,就水嚥下去。
之後她熟稔地反鎖上客廳的門,關了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百無聊賴地開啟手機看了一眼,謝予臣還沒透過她的好友申請。
她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摸出那個老年機,思忖片刻,打字道:
【在嗎?】
簡訊介面很快彈出一條新訊息:
【1】
盛枳舔了下發乾的嘴唇:
【為什麼謝予臣是樣本?】
她琢磨了好久,也沒琢磨出個名堂。她不過是和謝予臣撞了個衫,在此之前根本毫無交集。
【系統許可權過低,無法回答宿主的問題。】
盛枳:“……”
你個人機。
她憤憤放狠話:
【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把你打成摺疊屏!】
系統:【那很高階了。】
翌日。
盛枳起來時已經快下午了。她嘴裡叼著牙刷,翻了翻喻安荷在微信上的各種叮囑,把訊息劃到最底下,接收了那筆最新的轉賬。
吃完飯後,盛枳下了樓站在小區門口等網約車。
放空亂瞥時,目光無意間落在正從地庫裡開出來的那輛保時捷卡宴上。
她眨了下眼,透過未完全合上的車窗看見正在開車的男人的側臉。
感覺……有點兒眼熟。
不等她細想,深色的玻璃隔絕掉了她的視線,車子與她擦肩而過。
……
盛枳還是親自來學校找了一趟唐帆。
本以為知道她真實情況的唐帆會像醫院裡那些年輕的護士一樣對她露出那種可憐同情的眼神。
但唐帆的態度和昨天沒有任何變化,他根本沒把盛枳當個快死的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