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程咬金悠悠轉醒。
"啊——"
他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覺神清氣爽:"這一覺睡得可真舒坦。"
昨晚吃完藥不久,程咬金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是直打架,一沾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連夢都沒做一個。
他摸了摸腦袋,發現原本脹痛的太陽穴清爽了不少,喉嚨也不像昨日那般火燒火燎的。
“嘿!楚小子那一針還真管用啊!”
程咬金一骨碌爬起來,扯著嗓子就喊,“夫人!夫人!給俺更衣!”
崔夫人推門而入,眉頭微蹙:"大清早的,你在這兒嚷嚷什麼呢?"
"夫人有所不知,"程咬金一邊繫著腰帶,一邊道,"昨日臨別時陛下特意囑咐,要我今晨務必進宮稟報病情。你看我這風寒好得利索,得趕緊去給陛下報個平安。"
“你的風寒好了?”崔夫人有些意外,伸手摸了摸丈夫的額頭,又仔細端詳他的面色:"昨兒個還燒得跟炭火似的,今兒竟真的大好了,我還說今日再給你去藥鋪抓點兒藥呢。"
“嗨,用不著了!”
程咬金大手一揮,得意洋洋地說:"楚小子那藥神著呢!一針下去,什麼頭疼腦熱都跑沒影兒了!當然了,除了有點兒屁股疼。"
“嗯?”
崔夫人愣了愣:“屁股?你不是說吃的藥嗎?”
程咬金也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那個...楚小子說往屁股扎一針效果更快,所以...”
崔夫人頓時瞪大眼睛:"什麼?你讓他往你...那裡扎針?!"她氣得直跺腳,"程咬金!你堂堂國公,成何體統!"
"夫人息怒!"程咬金連忙擺手:"這也是陛下准許的,我不能違抗聖命啊!”
崔夫人聞言一怔:"陛下准許的?陛下怎麼也如此......"
“夫人慎言啊。”
程咬金趕忙制止道:“那楚小子手段奇特,不只是我,他連陛下都敢綁!”
“啊!”
“雖然只是胳膊。”
“你嚇死我了!”
崔夫人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你這大喘氣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這才哪兒到哪兒。”
程咬金湊近道:“我還聽說,他給娘娘治病,直接把一個那麼粗的東西塞到了娘娘嘴裡。”
“啊!!??”
崔夫人驚呼道:“如此不軌之舉,陛下豈能饒的了他!”
程咬金撇了撇嘴:“陛下不但沒怪罪,還賞了紋銀萬兩哩!而且看樣子,娘娘還很喜歡用。”
崔夫人驚得瞪圓了眼睛,喃喃道:“這世道已經顛成我不理解的樣子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
程咬金整了整衣冠,邁步出門道:"陛下還等著我去覆命呢,夫人且在家好生歇著,待為夫回來再細細說與你聽。"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