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老道自然不會不認識華天劍舞,冷哼一聲,卻沒有給華天劍舞好臉色看。要知道,張鵬老道的九哭山就坐落在廣袤的秦嶺山脈,而“真武道”更是秦嶺山脈最大的兩家修仙門派之一,與玉清觀並列華南洲十大門派的第九和第十位。
如果張鵬老道以前獨自精修,倒也不會和真武道起什麼衝突。偏偏張鵬老道為了了結凡人界的最後一段俗緣,收了一個不知是自己第幾代子孫的後輩,張華。正是因為這個喜歡惹事的後輩,張鵬老道和華天劍舞這兩個只聞其名卻從未謀面的合體期高手才有了過節。
張華的囂張任為、欺凌弱小的行為正好被華天劍舞撞見,自然被教訓了一番。如果不是張華及時抬出張鵬老道的名頭,華天劍舞才不會饒他一條小命。之後的事情可想而知,張華僥倖撿回一條命,回到九哭山後就向張鵬老道哭訴。張鵬老道一怒之下,去找華天劍舞討說法。
華天劍舞饒了張華一命,已經很給張鵬老道面子了,又怎麼會道歉?哪怕真的錯了,身為合神期的武修者,也沒有向真修低頭認錯的道理。兩人只交手一招,便各自離開,誰強誰弱,只有他們心裡清楚。因為有過不愉快,兩人見面時,場面自然不會和諧。
“沒想到劍舞兄也會來湊這份熱鬧!”褚道真皮笑肉不笑地說。
華天劍舞淡淡道:“別把我想得和你們一樣,我只是聽說禁靈巨劍重六萬七千八百九十斤,純粹是好奇才趕來瞧瞧的。”
褚道真道:“劍舞兄乃武修高手,肉身之力定然非常強大,六萬多斤的巨劍,想必是拿得起的。”
華天劍舞眼皮一翻,道:“正是要來試試才知道。”
他瞄了一眼巨青石上的巨劍,緩緩站起,卻衝著古長青笑道:“小兄弟,剛才聽你所言,是否當真?”
顯然,古長青對慕容天一等人說的那番話,早就被華天劍舞一字不落地聽在耳裡。慕容天一等人都嗤之以鼻,都認為古長青絕對不敢在合體期修士面前再說剛才那番狂妄的話。
誰知古長青大笑道:“我古長青向來說話算話,禁靈巨劍就插在那巨青石上,誰有信心將之拔起,並帶走,我眉頭不皺,就當奉送了!但是,若拔不起來,身上的儲物袋,我就不客氣代為保管了!所以,若是沒有信心拔起劍的人,還請三思,免得到時失了麵皮不好看!”
華天劍舞撫掌笑道:“小兄弟說的在理,夠膽氣,有魄力,一點也不吃虧,想佔便宜的人,卻是要好生想想了。”
褚道真等崑崙劍宗修士都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在他們看來,古長青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們宰割。所以,古長青的話哪怕說得再狂妄,他們也只當是放屁,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倒是張鵬老道,從古長青的語氣中,卻聽出了強大的自信,不由深深地打量了古長青幾眼,臉上若有所思。
華天劍舞衝著古長青翹起大拇指,笑道:“雖然小兄弟給拔劍的代價高,華某對自己還是有點信心的。”
古長青笑道:“前輩請!”
華天劍舞點了點頭,腳朝前一邁,只一步,跨越近二十米的距離,出現在青石上。
就在這時,褚道真說話了。要知道,這次崑崙劍宗完全將古長青身上的東西當成了私有物品,禁靈巨劍更是崑崙劍宗一定要帶走的寶物!
“劍舞兄,這華清門小輩的話,莫非你還真當真不成?若是劍舞兄拔起了禁靈巨劍,是否我們也得拱手相送?”
華天劍舞看著褚道真不冷不熱的臉,淡淡道:“褚兄沒問過主人的意見,擔心的事怕是太早了吧?再說,華某並無覬覦禁靈巨劍的意思,縱然拔起了,也僅是一觀即可,不會奪人所好!”
褚道真深深地看了華天劍舞一眼,笑道:“但願如此!”
華天劍舞不再理會褚道真,目光深深地投注到深入青石、直沒至柄的巨劍上。手緩緩伸出,握住劍柄,華天劍舞的身上沒有流動任何的靈力氣息,手上青筋畢露,神情萬分嚴肅。
“喝!”猛地,華天劍舞舌綻春雷,一聲震喝,握住巨劍的雙手猛地朝胸一拔,六萬七千八百九十斤重的巨劍,竟真的被他從青石中一把拔起!
果然不愧是武修中的絕頂高手。要知道,巨劍深深地插入青石中,除了要算上巨劍本身的重量外,拔出石中劍更要花巨大的力氣。算來,要拔出巨劍的力氣,怕要接近十萬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