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婉還聽著韓青黛的哭訴,但又聽到最後的話,秦婉的臉色也難看起來,“韓良媛,後宮不得干政,這個道理,想必你比本宮要懂,更何況這事,也不是我求向太子求情就能辦到的。
這樣的話,切莫再說了!”
韓青黛哭訴的聲音一頓,“太子妃,是.......是臣妾越矩了。”
“行了,韓良媛,你先回宜秋宮吧,等太子回了承恩殿,你親自去求他吧!”
秦婉不打算插手韓家的事,若是趙貞肯為了韓青黛對韓家網開一面,那也是他們的事,和自己沒關係。
韓青黛緩緩的站起身,“是,那臣妾先回去了。”
太極殿。
大朝會結束之後,皇上把趙貞單獨留了下來。
“太子,你還不跪下?”
趙貞急忙跪在地上,“父皇?”
皇上目光幽幽的看著趙貞,“太子,誰讓你這麼衝動的?”
“父皇,韓侍郎貪了前朝國庫的錢,兒子把銀子找回來了,有何不對?”
趙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皇上帶著怒氣反駁道:“你也知道是前朝了,韓侍郎這事,你太冒進了,為什麼不和朕提前打個招呼,再動他?”
“父皇,韓侍郎膽大包天,他身為戶部侍郎,監守自盜,他敢在前朝動手,咱們豈能繼續用他。”
皇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糊塗,韓侍郎這人奸猾,朕又豈會不知道,不管他在前朝怎麼樣,在燕朝都老實的很,若是咱們追究起來朝臣在前朝所犯的罪,那朝中豈不是人人自危,誰還會替咱們父子做事?”
“還有,韓侍郎的女兒還是你後院的女人,韓家也算是你的人脈,你就這麼嫌棄幫著你的人多是不是?”
“還是你想更多的臣子來彈劾你?讓朕廢了你這個太子?”
皇上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然又咳咳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趙貞急忙從地上站起來,來到皇上跟前,小心的拍著皇上的後背,“父皇當心身子,不要動氣!”
“你.......”皇上看著趙貞這樣,很是無奈,“大郎呀,你是太子了,以後辦事莫要這麼衝動哇!”
趙貞一邊給皇上拍背,一邊解釋,“父皇,你說的道理,兒子都懂,只是國庫空虛,孩兒就連前朝的妃嬪都賣了,現在知道前朝庫銀的蹤跡,又怎麼會放過?
若是沒了銀子,春耕的種子哪裡有?邊疆的軍餉和糧草怎麼辦?”
“兒子知道,長安城內的世家,都在看著咱們父子的笑話,他們一個個富的流油,看著咱們為軍餉犯愁,一讓他們想辦法,就一推四五六。
既然他們無能,那孩兒就親自去找錢!”
皇上聽到趙貞的解釋,也知道了他的難處,“朕是覺得你太冒進了,事情得一點點的辦,徐徐圖之!”
趙貞不想把皇上氣倒了,“父皇息怒,以後兒子會謹慎行事!”
皇上擺了擺手,“行了,韓侍郎這事有了定論,就讓三司好好的判。二月份的春闈之事,是重中之重,燕朝第一年開恩科,不能出半點差錯,你多盯著點禮部。”
“是,父皇,兒子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