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平宮千夜此刻站立在樹幹上,儘管不至於讓樹幹塌陷,但懷抱著神宮八重櫻的姿勢,讓他覺得有些彆扭。
“嗯。”
神宮八重櫻輕點頭,等平宮千夜坐好號,她很自然又靠了過來,腦袋枕在平宮千夜肩膀上。
“你都很久沒有來找我了。”
“最近遇到不少事情。”
“跟那位佛女有關吧?”
“你都看到了。”
“嗯,那些僧人一點也不像僧人,神道教這邊也是如此。”
聊了一會兒之後,平宮千夜清楚聽見來自不遠處的砰砰聲響。
舉目望去,是不遠處空地上,大政宮司正在朝著一個明顯是僧人模樣的沙包,不斷髮洩著怒火。
那僧人沙包的大小與形貌,與他有個三分相似,應該就是專門照著他的樣子,所設計出來的沙包。
那一拳接著一腿,正打得極為激烈。
平宮千夜心想,大政宮司都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在大晚上還進行這樣的激烈運動,難道就不怕閃了腰嗎?
“你可不能因為大政宮司不歡迎你,為了避免麻煩就不來看我。”神宮八重櫻小手拉一下平宮千夜的手臂,語氣有些著急。
“這有什麼麻煩嗎?”
平宮千夜不解反問,沒有人可以讓所有人都喜歡歡迎,堀井雄二也是如此待他,多一個大政宮司也不算什麼。
“沒有就好。”神宮八重櫻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兩人端坐在桂花樹的枝幹上,一邊聊著剛才的事情,一邊欣賞大政宮司奉獻的演武表演,時而做出一些點評。
說起來,神道教的神官與巫女,最擅長跳些能讓神靈為之歡喜的舞蹈,
演武,也是一種舞嘛。
晚上10點多,平宮千夜與神宮八重櫻告別,躍下桂花樹,來到已經朝著沙包打了快兩小時的大政宮司面前,說了句老當依舊。
大政宮司黑著臉,伸出右手指了指下山的道路,示意平宮千夜趕緊離開。
平宮千夜走出幾步,回首輕笑開口:“我明晚應該會再來的。”
砰!
大政宮司憤怒一拳打出,僧人模樣的沙包,瞬間爆碎,揚了他自己一身沙子。
“……”
大政宮司最終長嘆一聲,望了眼桂花樹,翹首相送平宮千夜離開的神女,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