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夜色下,瘋癲僧人就那樣一手持著犍稚,一手扶著樹幹,一雙眼睛仿若深夜外出捕獵的孤狼眼眸,泛著深邃的冷意。
平宮千夜很快就察覺瘋癲僧人的目光看似同時打量著自己與飛島主持,可更多是落在飛島主持身上。
他與飛島主持之間一定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或許才是之前飛島主持故意略過水陸大會之後相關故事的原因。
“阿彌陀佛。”
飛島主持也後知後覺看向窗外,對於瘋癲僧人的來訪,他並不吃驚,只是面朝瘋癲僧人持禮誦唸佛號。
瘋癲僧人也沒有說話,身影往後一退,就隱於夜色裡面離開。
唉,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直接說清楚的呢?
平宮千夜嘆了口氣,看向飛島主持道:“主持,我有事先離開一趟,希望回來之後,能夠再聽聽那段遙遠的故事。”
未等飛島主持開口,平宮千夜就從窗戶位置輕鬆一躍而出。
飛島主持靜靜注視著平宮千夜的身影消失不見,微低頭,輕聲念道:“阿彌陀佛。”
密林裡,月色下,月亮娃娃自己從平宮千夜的納袋裡面爬了出來,然後爬到平宮千夜的肩膀上軟綿綿趴著。
“好無聊啊。”
月亮娃娃打著哈欠。
“累了?”
平宮千夜一邊緩慢追在瘋癲僧人後面,一邊將法缽放入納袋裡面,空出手指逗弄月亮娃娃。
“嗯,最近大政那個老頭都躲著我玩手機了,總是生怕被我看到。”
“可能他所看的內容不適合讓你窺探吧。”
“什麼內容是我不能看的?”
“很多。”
平宮千夜與神宮八重櫻隔著月亮娃娃聊了一會兒,感覺已經離開安平寺有一段距離了,速度陡然加快數倍。
前方的瘋癲僧人還想加快速度,卻被平宮千夜幾瞬間追上,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大師,別逃了,你的速度贏不過我。”
“……”
瘋癲僧人愣了半響之後,又開口發癲起來,“佛,死了!佛,活了!”
唉,為何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平宮千夜嘆氣,然後按住瘋癲僧人的肩膀用力一壓,瘋癲僧人身子猛地一顫,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
“大師,我知道你心中可能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大秘密,可是我啊,真的很趕時間。”
平宮千夜真的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一個個打著啞謎,就是不喜歡說人話。
“佛,死了……佛,活了……”
瘋癲僧人穩住自己的身子,怔了一會兒,繼續囔囔著。
“唉,大師,您為何要逼我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