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需要滋養與成長,才能徹底揹負起人世的苦難。
那一根根毒蛇般的頭髮,就是祂所揹負的眾生苦難的顯化。
“無憂真鄉,無瑕聖母。”
井上優男虔誠拜過聖母,然後從褲子的右側口袋裡面取出一顆紅色珠子,將之放在聖母神像之前。
絲絲縷縷的血色光華由珠子內部躥升而出,進入眼前潔白無瑕下聖母神像體內。
幾息間,紅色珠子被掏空顏色,化作白色粉末消散,聖母神像隱隱有幾分光彩。
“聖母,今夜搗毀我們據點的那個高僧,實力很強,我只是藉助溼婆大神的神像遠遠眺望一眼,就被他所察覺。”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連忙通知島上的黑川多摩撤離,可還是晚了一步,那位高僧竟然連夜追來。”
“我不是那位高僧的對手,無法救走島上信徒,只能將黑川多摩滅口,然後換了幾個身份,回到鳥取縣。”
井上優男恭敬彙報著今晚所發生的事情。
“東京,蓮生。”
聖母神像緩緩傳遞出兩個字。
東京?蓮生?
井上優男思索一陣子,面露驚詫之色。
最近佛教界發生了一件大事,高野山的那一位渡嗔大師在修為爭鋒中落敗,幾天後就圓寂離去。
那位贏了渡嗔大師,改變整個高野山風氣的人,就是來自東京的蓮生大師。
“原來是那位蓮生大師,我確實敗得不冤。”
井上優男低喃一聲,還準備說些什麼,聖母神像的光芒已經黯淡下來。
唉,也不知道真是聖母顯靈,還是教主在透過聖母神像傳遞訊息呢。
想及教主,他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將紅布又重新蓋住神像。
井上優男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4點,距離天明已經不遠。
看個日出再走吧。
井上優男燒開水,給自己泡了包速溶咖啡,搬來一張小桌子,放在陽臺處,又從家裡翻箱倒櫃找了一會兒,找了兩包還沒有過期的牛肉乾。
盤腿坐下,等待日出。
從海邊撤離之後,他一路改變了三次容貌,換乘了三種交通工具,又繞了點路,才回到鳥取縣的家中。
應該是不會被追上。
井上優男喝了口咖啡,不禁又想到了那位蓮生大師。
這位蓮生大師近來聲名鵲起,修為高深。
據說東京的金光教,運氣不好,碰上了那位蓮生大師,連教內神靈金光大神都被殺了。
想到這裡,井上優男眉頭微皺,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他將杯中咖啡一飲而盡,振奮一下精神,起身就準備連夜離開。
此時,他的手機在震動,有人打來電話。
井上優男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他選擇了接聽。
“中部,速速離開,那位蓮生大師已經順著你所遺留的蹤跡而來!”
這聲音是藏主大人?
藏主大人一向喜歡透過手機等電子裝置來通知訊息。
說是透過術法,容易留下術法痕跡被高人追索上門。
反而是電子裝置傳遞訊息與溝通更加安全。
因為大部分修為高深的修行者,他們年紀已大,基本不怎麼會玩現代的電子裝置。
如果是政府部門摻和調查,以他們的行動速度與保密性,早已經提前將訊息洩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