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嗔大師整個人癱軟瞬間跪地,雙眼渙散無神,嘴裡不停喃喃低語著。
“我竟然敗了,我怎麼可能會輸,我不可能輸的……”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敗,而且敗得這麼迅速。
眼前這位蓮生大師簡直就不是人!
這麼年輕的佛門修者怎麼可能戰勝已經成就護摩品的自己?
這不可能!
“渡嗔大師,你是我目前所遇到過最強的對手,這並不是什麼安慰的話語。”
平宮千夜淡淡開口:“可惜你的神足通沒有徹底修成,否則的話,我不會贏得如此輕鬆。”
“現在,該清算你所犯下的罪孽了。”
平宮千夜雙眸眼神一凜,左手掐金界自在印,在渡嗔大師無神雙眼的注視下,印在他的眉心處。
在一瞬間,渡嗔大師第一次清楚直觀感受到什麼叫做滔天般的**力。
該如何具體形容呢?
大概相當於一個久居深山的人,第一次來到海邊,親眼目睹大海的浩瀚與遼闊,由心中所升起的那種感覺。
浩瀚無量的法力,順著他的眉心,侵入他的體內每一寸角落,散去他一身所有修為。
此後,再也沒有一絲一縷法力傍身。
此後,他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神通妙法,普通平凡的老人。
渡嗔大師在這一刻徹底蒼老下來,臉上皺紋更加深了幾分。
整個人垂垂老矣,宛如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
“蓮生大師,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渡嗔大師以嘶啞乾澀的聲音開口。
“這只是剛剛開始。”
平宮千夜散去體內的金剛吼菩薩,收斂自身氣息,注視著渡嗔大師幾乎了無生趣的雙眼。
“渡嗔大師,你該離開雲層,去看一看山腳下的眾生了。”
平宮千夜走過去,將自己禪杖與法缽拾回。
他也該離開高野山了。
只是在之前,還有那一位金光寺的良峰主持需要處理。
平宮千夜目光遠眺,俯瞰山腳,將下面每個人臉上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
同時也看到了那一位金光寺的良峰主持。
關於他的罪行,國仲僧正已經知悉,後面的事情就由國仲僧正去解決善後吧。
平宮千夜注視那位驚慌失措,正欲逃跑的良峰主持,緩緩推出一掌。
其實,從山上一掌打到山下,這種事情對他而言,一點也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