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修佛者嗎?
連最起碼的控制自己情緒都做不到,如此暴躁易怒,又能修成什麼佛法呢?
這一位至善高僧的心性還是不錯的,起碼沒有喜形於色,有一定的心境。
“惡僧狂徒!你憑什麼向渡嗔大師挑戰!”
那個站在至善高僧身後的年輕僧人站了出來,走到平宮千夜正前方,壓抑心中憤怒,儘量平靜開口:“我先來掂量一下你的斤兩!”
“沒興趣。”
平宮千夜淡淡回了一句,見面前年輕僧人的怒火已經從心底湧起,搖頭嘆道:“你剛才問我憑什麼敢向渡嗔大師挑戰,答案很簡單,因為我敢於質疑渡嗔大師所行之路。”
年輕僧人臉色微變,正想反駁什麼,平宮千夜又平靜說了一句,“如果你也有向渡嗔大師發出質疑的勇氣與信心,那麼你自然就已經有資格挑戰渡嗔大師。”
“……”
年輕僧人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可你只是出於一時衝動,才向渡嗔大師發出必輸的挑戰!”
“那你為何沒有這種衝動?”
平宮千夜看了他一眼,密印品,年紀輕輕修為不錯,不由多說一句,“挑戰既然還沒有開始,你又怎知我必然會以失敗收場?”
年輕僧人還想再辯解什麼,這一次,至善高僧又阻止了他。
“蓮生主持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我自然會將話帶給師父,只是師父是否會接受,那就不是我可以決定。”
平宮千夜見至善高僧開口,他也收斂幾分氣勢,以示尊重:“我可以親自登山門拜訪渡嗔大師。”
高野山的事情總要解決,無論渡嗔大師是否接受挑戰,他都必然要見渡嗔大師一面。
至善高僧深深看了眼平宮千夜,就領著其他僧眾離開房間,離開金剛峰寺。
所有僧人都離開後,房間裡面只有平宮千夜與國仲僧正兩個人。
“要喝茶嗎?”
“不用。”
國仲僧正問了一句,然後自己默默泡了杯咖啡。
“有勝算嗎?”
“尚可。”
“……”
國仲僧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面露微笑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那麼多天不眠不休,這樣的你可是贏不過渡嗔大師啊。”
平宮千夜也沒有跟國仲僧正繼續廢話,回到自己房間裡面,將手機充電,然後倒頭就睡。
……
平宮千夜這一覺是被國仲僧正喊醒的。
“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
國仲僧正敲打房門,直到平宮千夜醒來給他開門,他才進來,然後將這兩天的事情一股腦全說了。
渡嗔大師已經接下自己的挑戰,定於今天下午3點,於壇上珈藍處談經辯法,
國仲僧正等到這一天的早上9點,實在不能再繼續拖下去,所以才來用蠻力敲門喚醒自己。
“我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