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峰寺,金堂後面的僧房處。
國仲僧正在自己房間裡面接待那群不速之客。
“你們說什麼?”
國仲僧正右手指甲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臉上表情先是迷茫,接著是恍然大悟。
“哦,什麼謗佛者,毀佛者?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人,都是遵守清規戒律的小和尚們。”
國仲僧正說著,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年輕和尚們,“你們見過什麼謗佛者,毀佛者嗎?”
“沒有,能出入山門者皆是我佛信徒。”
國仲僧正點了點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老中少三位僧人,面帶微笑道:“我們這裡實在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勞駕您到別處找找。”
“國仲僧正何必故作痴愚,他前幾日進入金剛峰寺山門,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中年僧人發出蘊含憤怒的聲音。
“哦,那可能他已經從後面小道離開寺廟了,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後山有小路可以直接下山吧?”
“他分明還在你們寺廟之中!”
“啊?我沒聽清楚。”
國仲僧正臉上露出迷茫神情,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歉然道:“上了年紀之後,跟別人交談時,總是容易聽錯話,大抵是老了。”
“哼!國仲僧正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真是厲害啊!”
“是啊,我也覺得我一個人撐持寺廟很厲害。”
國仲僧正嘆了口氣道:“但還是太辛苦了,你瞧我,正值青春年少,耳朵卻有了問題,唉,都是累出來的。”
“呵呵,看來金剛峰寺是故意想要包庇那位屠戮我佛信徒的惡僧了!”
“咦,什麼僧?高僧是嗎?”
“國仲僧正耳朵的毛病,確實應該去治一治了。”
“是啊,妙真法師有什麼好的醫院推薦嗎?”
面對國仲僧正的裝瘋賣傻,老僧者無語,中年僧者板著一張臉,懶得與他再打交道。
年輕僧者冷笑傲然道:“我來此是想見識一下那名惡僧的本領,沒想到,他已經怕得不敢出面。”
“你是?抱歉,一般不是很重要很優秀的人物,我是很難記住他們的名字。”
“……”
大約聊了兩個小時,最終在國仲僧正的裝聾作啞的敷衍下,老中少三位帶著其他一眾僧者離開。
對此,國仲僧正只是冷笑。
僅是讓一位妙真法師前來,就想讓金剛峰寺交人?
未免太過於天真。
起碼也要讓渡嗔大師的大弟子至善高僧前來,才能讓自己重視一二。
傍晚時分,國仲僧正又來到後面的大殿處,見平宮千夜還沒有出來,就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跟自己兩位師叔聊了幾句。
“渡嗔那個老傢伙,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早晚會將他前半生積攢的功德敗個乾乾淨淨。”
“在高野山,誰也無法強迫金剛峰寺交人,想要見人,讓他們慢慢等著吧。”
有了兩位師叔的支援,國仲僧正心中更加有底了。
已經打定主意,除非渡嗔大師親自前來要人,否則一律不加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