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在開導自己?
這一次它說了很多類似心靈雞湯的話語,最後又嗖地一下拐到那個問題上面。
“假鬼。”
這一次,她笑著說出這個回答。
從這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從還算熟悉的陌生人,變成偶爾能夠暢聊心事的……朋友?
是她單方面這樣認為,還是雙方都是這樣覺得的呢?
又應該用什麼具體的條條框框來衡量兩個人是不是朋友關係?
終於在結束考試後的那一天,她的父母又爆發一次爭吵。
最終她的父親離開了家庭,母親也離開了家庭。
偌大的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那一晚,她怎樣也無法入睡,蜷縮在床角,望著窗戶呼呼刮過的晚風,將被子攥得緊緊的。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雙眼被一雙冰冷的手掌所蓋住。
似是有一道身影從背後貼了上來,它將它自己腦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朝著自己的耳畔,輕輕低喃。
“猜猜看,我是真鬼還是假鬼?”
“真鬼。”
這一次,她給出不一樣的回答。
活著對於她來說,再也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麼就成全它吧。
哪怕只是因為今晚這樣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行為,她也願意用自己來成全它。
“你真傻啊。”
它捧著自己的腦袋細細低喃,像是在為自己的選擇惋惜一樣。
世界似乎一下子黑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醒來。
原來她還活著。
難道它一直纏著自己詢問那個問題,不是為了得到自己承認它是真鬼的答案嗎?
“不是每一個問題都有答案。”它的聲音又一次出現。
“你不應該吃了我嗎?”
“我從來就沒有想要吃了你。”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是一隻沒有朋友的妖怪。”
她其實聽不懂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但自那之後,她與它之間的交談也不就不用再戒備什麼。
她們成為了可以互吐心聲的朋友。
儘管她依舊還是沒有真正見過它。
隅田川花火大會很熱鬧,她特意帶著它出來遊玩。
欣賞完煙火,穿過熱鬧的街道,來到一座鬼屋的面前。
“鬼屋,真有意思,可惜裡面並沒有真正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