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成了自我的超度,然後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個月前事情。
他遊蕩在學校門口的河邊,常常於河畔中央仰望那些青春正茂的年輕學生。
對於自己為何能夠重新醒來,並以亡魂狀態存在,他一點也不清楚。
他覺得自己當初應該是成佛去了。
之所以還留在現世,或許是因為他心中還有其他未完成的遺願吧。
他一直徘徊在河邊思考這個問題,然後他就悟了。
自己生前心中最後所繫的,並不是報仇雪恨,而是念念不忘,無法釋懷的女孩的美好身體。
人因何穿上衣服呢?
是為了羞恥的道德觀念。
可那些女孩子又為何會輕易解開自己的衣服呢?
將自己的美好身體就這樣,**裸,毫無羞恥地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面。
是出於生物繁衍的本能?
脫離道德觀念的放縱?
是源自內心深處**的需求?
還是淫蕩的本性?
他從來就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難以找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理由。
只是啊,別人可以看得,他為何就看不得呢?
當他有所頓悟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被剛好來河邊採風拍攝的攝影部成員所吸引。
照相機,可真是一件好東西。
他選擇融入相機裡面,欣賞那些女孩子層層衣服包裹下的美好身體。
“我自生來不蔽體,摘下雲裳做僧衣。”
高橋松鶴發出一聲嘆息,他覺得自己真的開悟了。
衣服,只是攔阻眼睛探尋真理的障礙。
聽到這裡,平宮千夜默默放下手裡的《大日經疏·卷三》,沉默良久。
他真傻,真的,他單知道這是一隻因**無法得到滿足所形成的好色鬼,是可以超度,他不知道有的鬼怪,早已經徹底沒救了。
不管是物理上,還是精神上。
都沒有絲毫可以拯救的地方。
一巴掌拍散得了。
平宮千夜起身,面朝著高橋松鶴,面無表情探出自己的右手,虛握。
法力流轉,掌心光明綻放。
高橋松鶴的這道亡魂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