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此人腳下擂臺青磚突然碎裂震起三寸塵,圍觀者衣袖無風自動。
“拔劍!”“斬!”
程仁軒見一時奈何不了對方,第一時間收劍入鞘,下一秒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比之剛才大了兩倍的劍芒橫空劈下。
“吼!”粗獷男人感受到危機,全力爆發下渾身肌肉將衣服撐裂,如同野獸般的氣息瀰漫,想要復刻剛才的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可惜這一次程仁軒直接燃燒了一縷真氣,威力直追七品武者。
咔嚓……咔嚓……
那一雙不知什麼金屬打造的手套表面佈滿了裂痕,逸散出的劍氣將對方雙臂割裂出道道血痕。
“我們認輸!”玄武國三皇子見程仁軒嘴角勾起露出殘忍笑容,第一時間站了出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若任由這一劍斬下,玄武國將失去兩名天才武者。
程仁軒聞言輕笑一聲,長劍歸鞘。
撲通……撲通……
羅裂和那粗獷男人全都跌倒,像是從血池中爬出來的人一樣。
觀看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劍太恐怖了,人群中幾名少數的七品武者設身處地的對比,自己想要完好無損地擋下這一劍的難度有些大。
這是以五品之姿,領悟了一絲上三品獨有的武道之意。
“程國公,你家又出了一個麒麟子,恭喜啊。”
“你這嫡次子甚至比你當年還要勇啊。”
皇宮城牆上,出現一陣恭維,程虎連連謙虛,嘴角裂得都快到耳朵根了。
再看擂臺上,程仁軒直接擺手不打了,拿著兩千兩銀票喜滋滋地走到周懷衍身邊,還沒來得及嘚瑟,就聽到周懷衍鄙夷的聲音:“你是不是傻?第一劍只要堅持到最後,贏的肯定是你,就為了耍帥又燃燒一縷真氣,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你個敗家子!”
程仁軒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剛才他確實為了耍帥速戰速決浪費了一縷真氣,現在想起來萬般無相第五層的一縷真氣差不多需要用十五萬到二十萬兩買大藥才能彌補回來。
這功法哪都好,就是費錢,想到又要回家拿錢,他突然感覺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玄武國伏奎,五品巔峰,求敗!”
很快擂臺上又站出來一名玄武國的武者,此人聲音嘶啞,聽起來讓人心中不適,全身被黑袍籠罩,看不清面目,就連雙手都隱藏在衣袖中。
“我來!”這次黎景淵站在了擂臺之上,手中拿著一根特製毛筆,筆尖白毛如雪,細看有白芒吞吐。
宮牆上黎景淵的出現讓夏皇的眼瞼垂下又倏然抬起。
他是知道黎景淵自小就沒有打磨過身骨,所以根骨定型已經錯過了最佳習武的年紀,就算有大藥輔助,想要在武道一途有所建樹也絕對不可能。
可現在黎景淵就是站在了擂臺上,看他的表情似乎還很自信。
“玄武國暗武者,功法特殊擅長詭殺之術,既然放心讓他上去,看來你又要給朕一個驚喜了。”
夏皇心中暗道,目光停留在了周懷衍的身上,他很想看看周懷衍是如何打破武道規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