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看到黎景淵出現在這裡，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眼底劃過一絲怒意。
“你就是青霜姑娘？”夏皇隨後將目光看向了青霜，兩次來這裡都是晚上，他倒是沒有見過青霜。
“回，回皇上，奴，奴婢正是青霜。”青霜緊張得說話都磕巴了。
夏皇並沒有不悅，一臉和藹的讓延無道把青霜扶了起來。
“不必拘禮，和朕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霜欲言又止，目光看向了還跪著的兩人開口：“回皇上，具體情況奴婢不知，跟著出去的是程公子和黎世子。”
夏皇聞言撇向了兩人，這才讓他們起身，兩人也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將今天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聽完後，夏皇的眉頭緊皺，從這些話中他找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剛才周懷衍爆發的瞬間，那股氣息之強，國運都被震動了，他這才連忙趕了過來，一時間夏皇只覺得心累，出現不可控的存在，是福是禍皆在一念之間。
恰好，周懷衍已經清洗完畢，穿戴整潔地走了出來。
“皇上怎麼有空來我這小院了？”周懷衍隨口問道，沒有意識到他之前的動靜有多大。
聽到這話，夏皇臉上一黑，要不是打不過，高低得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剛才那麼大動靜，你……你功力又精進了？”夏皇剛要詢問，就注意到了周懷衍那一頭白髮變成了黑色，差點驚撥出聲。
周懷衍臉上掛著笑容走近，示意幾人先坐下，程、黎兩人哪敢和夏皇坐一起，乖乖地和延無道站在身後，只有夏皇坐在了他對面，而青霜識趣地去燒水沏茶了。
“我察覺自己功法有所缺陷，散功重修了，也算是有所精進吧。”
“散功？”夏皇神色一滯，不敢相信，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是的，路走錯了，所以散功重修，我打算閱盡百家之學，重走一遍，沒準能極境昇華。”
周懷衍很淡然地再次重複了一遍。
夏皇看著他一副坦然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一時拿捏不準了。
誠然如果有機會弄死周懷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可現在他這副淡定的樣子，夏皇猶豫了。
周懷衍似是察覺到了站在後面的延無道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殺意，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抬頭越過夏皇看向了對方，嘴角勾起笑道：“延公公你現在的想法可是有點危險啊，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再敢有不敢有的想法，可就不是小懲大戒了。”
這話看似在警告延無道，何嘗不是說給夏皇聽的。
能掌控一國的夏皇，當然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他沒弄清楚周懷衍的底細，很乾脆地放棄了出手的打算，眼神帶著探究打量著周懷衍。
九品上這個只存在歷史中的境界，哪怕說是散功重修了，也一定掌控者某種手段。
“公子言重了，奴婢怎敢。”延無道被他盯著心裡發毛，當即認慫。
“這才對嘛，打打殺殺的有傷和氣。”周懷衍笑吟吟地說道，不過下一句話差點讓夏皇破防。
“皇上，草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能同意，我散功重修期間不宜動手，還望能在這夏國境內護我周全，不然破功之日，為了自保我只好請八品以上的武者赴死了。”
安靜、窒息！
小院內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驚得呼吸都慢了半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