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麼會作詩?這絕對不可能!”
“這肯定是你抄襲別人的詩,沒錯,這首詩肯定不是你自己所作!”
大夏國京都瀟湘樓。
周懷衍雙手抱胸,戲謔的看向狂怒的周少衝。
今日是瀟湘樓花魁出閣的日子,周懷衍憑藉一首佳人歌獲得美人青睞,震驚全場,更是貼臉開大將頂替自己周家嫡子的周少衝碾壓。
“庶子就是庶子,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老話說得好娶妻娶賢,周宮雲好歹也是開國郡公,這才剛下葬,嫡子就被側室和周老夫人聯手趕出了周家,把庶子當寶貝,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誰說不是呢,據說那側室還是周老夫人的侄女,這小家族出來的女人果然上不得檯面。”
聽著四周議論的聲音,周少衝羞憤欲裂,他也沒想到周懷衍以前在周家被自己奶奶和母親打壓,根本就沒讀過多少書,竟然能做出如此佳作,自己剛才還想著打他的臉,現在裝逼不成反被辱。
“周懷衍,你自己什麼水平你心裡清楚,別以為從什麼地方抄襲了一首詩,就當做自己的,你這是在給周家抹黑!”
周少衝現在代表的是周家的臉面,他不甘心就這麼被欺辱,咬牙切齒的吼道,誓要把面子找回來,更是恨不得把程仁軒撕碎,要不是他出面擠兌,自己也不會落入圈套。
“周少衝,我可不是你周家人,別忘了周家那老不死的和你那做側室的母親已經公開放話,我和周家已經毫無關係。”
周懷衍撇撇嘴不悅的開口。
“還有別以為自己是個廢物,別人就和你一樣了,不就是作詩嗎?”
周懷衍不等他開口,就看向了還站在二樓的花魁柳如雪。
“柳姑娘,可否為再下研墨?”
在場所有人這下都看向了二樓,花魁當眾研墨,這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
柳如雪頭上一支金雀釵斜插在烏黑的髮髻上,輕紗披肩,紅綠拼色十二幅長裙拖地,眉心一抹金箔花鈿,這一身打扮加上那粉色的腮暈,眼尾輕輕一挑,散發出的嫵媚,讓在場的男人無不呼吸加粗,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懷衍身上。
“能為周公子研墨是小女子的榮幸。”朱唇輕啟,柳如雪的聲音如春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又帶著一絲嫵媚,似能勾起人心底的慾火。
待走到近前,柳如雪那一雙丹鳳眼似有萬般風情,在周懷衍的臉上不願挪動。
“公子可否將剛才那首詩書寫下來,小女子想要收藏起來,日日觀摩。”
一縷清香撲鼻而入,周懷衍險些把持不住,點頭道了句好,深呼一口氣這才將心緒平緩。
芊芊細手輕動,在所有人注視下,周懷衍淡然自若的拿起毛筆在紙上潑墨。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抒寫的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瀟湘樓內一時間安靜的可怕,大夏國是以武立國,這些年文壇凋零,很多人想要重振文人傲骨。
可惜還沒出現一個領軍人物,這首佳人歌讓在場的文人墨客看到了一個希望。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周懷衍就又寫了一首,拿起面前的宣紙,朝著一旁的程仁軒遞去。
“程兄,幫個忙,將這首詩吟誦出來。”
不過還沒等程仁軒接過,就被等待多時的鐘大儒給搶了過去。
“我來,我來。”
周懷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有程仁軒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可也不敢說什麼,對方是國子監的副院長,他只是程國公府的嫡次子,惹不起!
“霞作披肩月作簪,驚鴻影動九重瀾……”
一首詞唸完,整個瀟湘樓針落可聞般的寂靜,就連周少衝也愣住了。
這還沒完,周懷衍的第三首又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