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勝看看時間,現在已經下午6點鐘了,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小時,轉身便離開了。
朝著新宿區霞丘町的國立競技場跑去。
這一個禮拜他白天一直在東京灣南邊的千葉縣大海里面修煉,晚上則會回到東京都,強化兒玉家族的“思想鋼印”,同時繼續擴大催眠術的控制人數。
兒玉家族背後和日苯三井、三菱、三和、住友、富士、第一勸業等六大財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需要像抽絲剝繭一樣把背後盤根錯節的繩結全都一一解開。
不過他也知道,時間不會太長,日苯財富以及晸府高層很快就會發現兒玉家族被他控制了,到時候就沒有那麼好搞了,所以他這麼做也是儘量延緩被發現的時間,儘量壓榨。
大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東京都國立競技場。
能容納8萬人的競技場內座無虛席,無數人在歡呼吶喊著。
過道上,姜勝超級視力掃視全場,很快便在替補席上面看到呦西的身影。
他剛要找座位坐下,結果就看到不遠處有人舉著寫有“Apologtze to Chinese fans(向華國球迷道歉)”字樣的紙牌進行抗義。
於是他便走了過去,朝男人右手邊隔著兩個座位的一個小日子掃了眼,然後說了句“滾開”,那個小日子便起身乖乖讓開了座位,然後默默離開了。
姜勝坐下後剛準備叫隔壁的青年坐下來歇歇,身後一個四十多歲,帶著方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探頭過來用中文問道:“兄弟,你也是華國嗎?”
姜勝說到:“對啊。”
中年男人詫異說道:“哇靠,兄嘚,牛逼啊,一句話就嚇得小日子乖乖讓座了,你是怎麼辦到的啊?這裡的票價可是很貴的!”
姜勝笑笑沒話。
中年男人也發現自己確實有些自來熟了,突然問這種問題有些讓人不舒服。
剛要說點什麼,看到姜勝的眼神朝舉牌子的青年看去,鄙夷道:“這種人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
姜勝好笑道:“怎麼,你好像不大看得起他的樣子?”
中年男人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沒忍住說道:“你看他身上穿著邁阿密國際的隊服,身後的號碼還是10號,很明顯就是腦殘粉,過來找存在感的。呦西要是現在道歉的話,這個傢伙能跪下來舔對方的腳趾。”
姜勝說到:“你不是也來啦?”
中年男人說道:“我是公司送的票,純粹過來湊熱鬧罷了。學會對外國人卸魅是很多國內球迷非常重要的一課,不要把外國球星和俱樂部看得太重要,不單單指呦西,也不單單指足球。”
姜勝笑道:“聽你這口氣,你好像對這些外國人很反感的樣子。”
中年男人毫不否認的說道:“我在北美生活很多年了,知道很多外國人不僅僅對華人,甚至對所有亞洲人都有歧視。”
“讓我印象特別深刻的就是22年世界盃的時候,兩個豆音博主穿著阿根球衣去看阿根廷比賽,結果不但被幾個阿根廷人佔了位置,還動手動腳地讓兩個佔理的博主滾蛋。”
“他們以為穿著球衣就是別人的一份子了,實際上在人家眼裡就是沐猴而冠罷了。這種事不僅僅發生在阿根廷球迷中,也可能發生在義大利、英格蘭等等球迷中。”
“而且阿根廷這個國家特別讓人討厭,你如果接觸過阿根廷人就會知道,南美人裡最喜歡搞種族歧視的就是阿根廷人。”
“他們既沒有其他南美人的那種平易近人,也沒有西歐人的那種禮貌客套,而是結合了兩方的缺點,既懶惰散漫又對自身白人血統感到優越、自視甚高。”
“這就是為什麼國際經濟師長期看衰阿根廷經濟的原因。”
姜勝聽到中年男人的一番話,不由得呵呵直笑,“嗯,說的確實精闢!”
此前羅嘉君也和他聊過阿根廷,印象非常差。
那不是個別人這樣,而是整體都是這樣,充斥著一種迷之自信。
中年男人頓了一下說道:“我叫董健,兄弟你怎麼稱呼啊?”
“我啊……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姜勝笑著說道。
董健問道:“為什麼?”
姜勝微笑著不說話。
董健眼看姜勝不願意多說,便也沒有多問了。
很快,隨著比賽開始,現場的聲音此起彼伏,就算董健想和姜勝聊幾句也沒法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眼看著呦西遲遲不上場,現場的日苯球迷也開始躁動鼓譟了起來。
終於,下半場開場十五分鐘後,也就是比賽進行到60分鐘的時候,替補席上面的呦西站了起來。
迅速朝著場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