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張成剛下班回家,錢桂蘭做了幾個拿手好菜,一家人圍桌在圓桌邊吃著晚餐,其樂融融。
張成剛夾起一塊排骨放到張曉的碗中,笑道:“張曉,你對咱們的新家滿意嗎?”
“滿意,太滿意了。爸,這裡可比咱們的老房子大多了,裝修也漂亮,我喜歡。”
“呵呵,你喜歡就好,這裡離咱家的公司也近點,就是離你和張晨的學校有點遠。”
“那不礙事,我們又不是天天回來,一週回來一次,遠點沒關係。”張曉夾起排骨,大快朵頤地吃著。
錢桂蘭看向張晨,道:“張晨,下午你和張曉從學校回來,坐的幾路車?”
張晨正在扒螃蟹,道:“先是坐K310路,到黃龍體育中心下車,然後換乘K538路,到錢江灣花園下車。”
錢桂蘭想了下,道:“那應該坐了很久吧?”
“兩路公交,算在一起,大概花了兩個半點。”
“哎呀,那可是夠遠的。”
恰在這時,張晨把扒好的螃蟹放到張曉的碗中。張成剛見狀,調侃一聲:“張晨,你還真是疼你妹妹,她又不是沒有手,可以自己扒。”
張曉拿起螃蟹,咬了一口,不以為然道:“我早就說了,扒螃蟹這種事我可以自己來,我哥非不同意,說我扒不乾淨。整天還把我當成小孩。”
“呵呵,說的是,張晨,你妹妹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了,以後就讓她自己扒吧。”錢桂蘭道。
“我習慣了,從小我就給她扒螃蟹,一直扒到大,我是樂此不疲。”張晨又拿起一隻母蟹,扒了起來。
“看吧,我早說了,我哥還把我當小孩看呢。還以為我沒斷奶呢!”
張成剛與錢桂蘭莞爾一笑,張成剛道:“也罷,你哥願意寵著你,就隨他吧。”見自己這雙兒女如此相親相愛,兩夫妻都很欣慰。
說著說著,張晨已經又扒好了螃蟹,放到張曉碗中。張曉毫無負罪感地拿起螃蟹,得意地吃著,而張晨一臉寵溺。
張成剛端起紅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瞥了眼張晨,道:“張晨,今年九月你就升高三了,對於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張晨嚥下口中的肉,道:“爸,你是想問我想考什麼大學嗎?”
“是啊,你有目標嗎?”
張晨撇撇嘴,道:“我這個成績,只能上個二本,努努力或許能考上一本,也不一定,上大學就讀經濟類的唄。”
張成剛點點頭,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道:“這就是你的計劃?”
“目前是這樣。我想過了,如果讀二本,就在浙江省內讀,離家近點,每月我還能回家幾趟。”
張曉瞥了眼張晨,道:“哥,想不到你這麼顧家!我要是你,讀大學就出省,走遠一點。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張晨皺了下眉,道:“張曉,你真這麼想?”
“當然了,這也沒必要說謊,不過我的成績也是,只能讀二本,到時候再說,看看省外哪個二本學校好一點,最好還是在南方,我不想北上。”
睨著張曉一臉認真,張晨眉頭緊皺,心生不悅,道:“張曉,你要是出省上大學,在外面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身邊也沒個親人,還是應該在省內讀。”
“哎呀,誰欺負我呀!現在是法治社會,咱們國家治安這麼好,哥,你別整天疑神疑鬼的,杞人憂天。”
“我是為你好,你心思單純,很容易上當受騙的。乾脆咱們考同一所大學,互相也有個照應,我也放心。”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同校。”小學、初中,她跟哥哥就同校,成天被哥哥管著,她都煩透了,就想著上大學後,離哥哥遠點,她就能自由了。
“我怎麼了?怎麼不能跟我同校、、、、、、”張晨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張成剛打斷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張曉現在才上初二,距離高考還有好幾年呢,到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