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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眼見三郎一陣風似的衝進來,後便傷心欲絕嚎啕大哭,心裡更是難受,走到宋江的身前,噗通一聲跪下哭道:“三郎,昨夜皆怨我沒能照顧好太公,你自己要保重身體,莫要傷心過度。”
宋江止住悲聲,急忙把他攙了起來,“宋大,此事不怪你,只怪我粗心大意,要是昨日叫人回來抱個信,何至於此?”
宋大又道:“太公臨終前有遺言要我說與你聽。”
宋江急抓住宋大肩膀,“父親說了什麼?”
宋大說道:“太公說叫你莫要報仇,以後更別惹是生非。平日謹守門戶,守著家中祖業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太公又說大姐幫你相了一門親事,命不要守什麼三年之制,要是那姑娘好便早點娶過門來,早些繁衍香火。”
宋江聽了此言,心裡更是難受,父親到臨死還只是念念不忘自己,只怕自己又出去惹事,自己怎對得起他?宋江越想越急,心中憋悶的難受,竟昏了過去,大家見狀匆忙將他抬回房間歇息,再派人去請醫生前來診治。
宋江這一暈倒,直昏迷了兩天,到第三天的下午才算醒來。他本去年就大病一場,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痊癒,這痊癒還沒多久,身體還是虛弱時候,兩日又風塵僕僕趕了百多里路,精神更是大喜大悲反覆刺激,這一病一下怎麼起得了床。宋江躺在床上,趕到自己四肢乏力,頭腦昏昏沉沉的,想要坐起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有高聲呼喚,小六聞聲推門進來,扶著宋江坐起靠在床頭。
宋江問道:“我已昏迷多久了?”
小六答道:“三郎已昏迷兩日了,初始高燒不退,大家都是急的不得了,幸好醫生來得及時,醫生說醒了便沒有大礙了,只是要慢慢細心調養。”說著出去給宋江張羅了一碗肉粥,宋江邊吃邊問道:“我這一病,父親的喪事誰在辦理?”
小六說道:“昨日大娘回來了,現在大娘和管家辦著。”
宋江喜道:“大姐回來了?那二姐回來沒有?”
小六說道:“二孃離這路途遙遠,報信的人已經去了三日,想必也該到了,不出意外三五日內定會到達。”
宋江吃了些東西,身上感覺有些力氣了,點點頭說道:“你現在扶我起來,我要去給父親上香,順便見見姐姐。”
小六隻是搖頭直說不可,醫生交待不能讓他起床。可他怎麼拗得過宋江,不得已給宋江裹得嚴嚴實實才扶著他起身,半托半架著想前院行去。
宋江沒想到自己不過兩天,就虛弱成這模樣,四肢毫無力氣,腿腳發軟,踩在地上,就象踩在雲端一般,輕飄飄毫無力道。
還沒走到前院,遠遠就聽見前面一片哭聲陣陣,不知有多少人在那。宋江驚疑問道:“怎麼這麼多人?莊中的人全都在麼?”
小六說道:“三郎有所不知,現在莊中前來弔唁太公的實在絡繹不絕,前後怕是來過上千人了,還有些死活不肯離去,說要見你的?”
宋江詫異問道:“這麼多人?是我家親眷嗎?見我做什麼?”
小六見宋江走了這一程累得不行,先將他扶到路旁石凳上坐下,才開口說道:“有件事你不知道,那周青在押入大牢的第二日便死了,縣尊大老爺將他的死訊釋出全縣,言明是三郎將他打死,並說了太公遭遇水匪報復而亡。要知道受過他欺凌的本縣大戶不再少數,更有幾家是家破人亡的。這許多人都紛紛趕來弔唁,連鄰縣的也不少,更有兩個小娘子,說是不肯走了。”
宋江聽得如入雲霧一般,“不肯走?這是為何?”
“我聽說那兩個小娘子是對姐妹,說是來報恩的,具體詳情我也不知。”
宋江聽了這許多昏頭漲腦,也不多想了,說道:“不管那許多,你先扶我過去。”
小六扶著宋江蹣跚著走進前院的大廳內,沿途莊丁紛紛行禮,直到都進廳裡。宋江看見太公的棺前不少人正行著禮,自家大姐和姐夫跪在邊上蒲團上一一答謝,門邊擺著一張桌子,管家站在桌後不斷收著禮單,高聲唱著前來拜祭者的名字。
大姐身後怯生生的跪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兩個丫頭長的一模一樣,俱是瓜子臉,眉清目秀,活脫脫兩個小美人胚子。宋江看著大姐,搶了幾步上前,激動叫道:“大姐!”
宋江大姐名叫宋嬌,比宋江大了足有十歲,宋江母親去的早,長姐如母,自小就一直是姐姐帶著,姐弟感情深厚。宋嬌見小弟步履蹣跚的走過來,話還未出口,眼淚卻先止不住了。
宋江搖晃著走到姐姐身旁,後面小六一直託著些,不然他哪裡站得住?宋嬌急忙站起來,將宋江扶住。兩姐弟都知道現在還不是敘話的時候,宋江叫小六從邊上拿來一個蒲團,自己也跪了,和姐姐一道和賓客見禮。
管家見宋江這麼虛著身子進來,狠狠的瞪了小六一眼,小六脖子一縮,心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三郎的性子誰能攔得住?
前來祭拜的賓客見宋江出來,更是殷勤了些,個個祭拜完都到宋江面前寬慰答謝一番,宋江虛弱著身子,勉強的回應,眾人見宋江臉色蒼白,也不敢多打擾,漸漸的散了。
宋江在堂上直呆到天色黑了,賓客散盡這才讓小六將自己扶起,廳內眾人知道兩姐弟自有一番話說,紛紛出去,只剩姐弟二人在內。
宋江見姐姐面色悲慼,一雙眼睛紅腫著,心裡難受,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宋嬌撫了撫宋江的額頭,嗔怪道:“三郎,你都這般年紀了,如何還不曉事,身體這麼虛弱,就該在屋中靜養,要是出來著了風寒,那該怎麼辦?拿個小六也是不懂事的,不知道攔住你。”
宋江面對著從小帶著自己的姐姐,憨憨說道:“不要緊的,我的身體好著呢,只是前幾天累著了,也不怪小六,是我自己硬要來的。”
宋嬌瞪了他一眼,“我剛回來便問過了,爹爹是被水泊裡的賊人害的,可宋大又說,爹爹有遺言,叫你不準報仇,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