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白衣女人哀慼地看著他。
“你喝下鴆酒,我保你兒子平安長大。”
“不要!!”
裴嬴川頭痛欲裂,眼裡爬上密密麻麻的血絲。
“我求你們...求你們放過她,我可以去死,我可以......”
緊接著,眼前的白衣女人幻化成一個扎著雙髻的小女孩的模樣。
“小啞巴,你為什麼不說話?”
“柔嘉...長嫂......”
“柔嘉是誰......小啞巴,你不是允諾要娶我的嗎?”
舊時的記憶囫圇湧進裴嬴川的腦海裡。
“我沒有...我沒有......”
女孩的身影也逐漸模糊。
“渺渺!”
......
“裴嬴川!!”
裴嬴川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拿了把劍,仿若下一息便會發瘋砍人。
“北安王瘋了,快將他拿下。”
“聖上御賜免死玉契在此,誰敢動他?!”
雲珈藍拔出陳述的劍,直直指向眾人。
裴嬴川頭髮散亂,往日端方的模樣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狼狽與瘋魔。
眾人議論紛紛。長信侯和謝彥舟擔憂地看著他們。齊燼雪則束手站在一側。
雲珈藍千防萬防,還是沒護住他。
“不應該這樣......”她明明叫自己的死士盯住裴嬴川。一有異樣立即保他。
他平日最注重顏面,如今卻要被這麼多人圍觀。
雲珈藍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驚蟄,把馬車牽來。”
北安王府的馬車疾速駛來。
裴嬴川的脖頸暴起青筋。他本還欲砍人,但聞到身側少女身上的花香,不知怎的,就稍稍安靜了下來。
雲珈藍暴力地捆住裴嬴川的雙手,拖著他上馬車。
陳述早已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