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羅漢升最近的一個大嬸兒,趕緊把羅漢升和羅芳芳兄妹扶起來,一邊幫他們拍打著身上的髒汙,一邊笑著說道:“是啊,這孩子,誰讓你離開了?”
羅漢升臉色通紅,卻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另一個大嬸兒則是把桂花嫂扶了起來,“桂花兒,你說說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還動這麼大氣,你真把藥匣子當神醫啊,萬一真氣出個好歹來他救不了怎麼辦?”
“藥匣子,要走你自己走吧,漢升他們可不走,哈哈哈……”
有人打趣藥匣子。
現場頓時一陣鬨堂大笑。
而原本低沉的氣氛,也在鄉親們的打趣中被驅散開來。
所有人再次回到桌子上,開始喝酒吃肉,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史寡婦來之前的樣子,像是剛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村長劉大剛端著一碗酒來到許援朝跟前。
“援朝,走一個?”
他笑著對許援朝說道。
許援朝急忙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碗,笑著說道:“要敬酒也該我去敬您,哪能讓您還專門跑過來跟我喝?”
村長沒有在意這個,和許援朝碰了一下,隨後一口把碗裡的酒喝乾。
見村長都幹了,許援朝也只能一口乾了。
這時,村長拍著許援朝的肩膀,低聲說道:“援朝,今晚謝謝你了!”
許援朝愣了一下,隨後笑道:“這有什麼可謝的,即便我不說,村長您肯定也會說出來,畢竟鄉親們連我都能接受,一個小孩子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這個時代的鄉下人很樸實。
而樸實就意味著很多話說不出口。
所以許援朝只是替他們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而已。
村長拍了拍許援朝的肩膀,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等村長走後,許援朝重新坐了下來。
陸靈芝在一旁看著許援朝,臉上滿是崇拜的神色,兩隻小鹿眼裡滿是星星,“許大哥,你剛剛很棒哦!”
許援朝咧嘴一笑,很是享受陸靈芝的崇拜。
村長走後,沒多久藥匣子也端著酒過來了。
在藥匣子的身邊,還跟著桂花嫂,桂花嫂旁邊則是羅漢升和羅芳芳兄妹,她一手牽一個。
看上去倒真的像是一家人了!
“援朝,今天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藥匣子嘴有些笨,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合適的話,最後只好說道:“你明白老哥哥我的意思就行,剩下的話全都在酒裡了,老哥哥我先幹了,以後你要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只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說完,仰頭把碗裡的酒幹完了。
接著又是桂花嫂帶著羅漢升和羅芳芳兄妹的感謝。
這一個接著一個人來感謝,反倒讓許援朝有些招架不住了。
等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心中鬆了口氣的時候,劉老憨卻又端著酒過來了。
“老憨哥,你不會也要謝我吧?”
許援朝滿臉苦澀,無奈笑道:“你也沒什麼事可以謝的著我啊!”
“老許,坐!”
劉老憨沒有和許援朝喝酒,而是讓他坐下,自己也順勢坐在了他旁邊。
許援朝被搞得有些矇蔽,不知道劉老憨要幹啥。
正想開口詢問,劉老憨卻先開了口。
“老許啊,我問你,你和靈芝既然都已經領了證了,啥時候把婚禮給辦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