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廢物,你咋就不敢跟他幹一架呢?”
許援朝剛離開,史寡婦就氣得一腳踹在劉建國身上,罵罵咧咧道:“現在好了,咱們還得把那頭熊瞎子的屍體在天黑之前從山裡運出來,還得挨家挨戶給分了……那頭熊瞎子那麼大,你自己去弄吧,老孃可不跟你一塊弄……”
劉建國心裡也委屈,爭辯道:“他手裡拿著槍呢,你不也沒敢跟他幹起來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史寡婦更來勁了。
“老孃是女的,要是這種事都讓老孃去幹,那老孃要你有什麼用?”
想到剛剛在許援朝面前受得氣,她既生氣又恥辱,又看到窩窩囊囊的劉建國,火氣就更大了。
“你除了在床上能使點勁兒,還能幹得了什麼?”
史寡婦“啪”的一巴掌拍在劉建國的臉上,接著又一把抓住劉建國的頭髮。
“嘶……疼,你鬆開……”
劉建國吃痛大叫,一把抓住史寡婦的手,下意識就要把她給推開。
“你還敢還手?”
這下子史寡婦不幹了,頓時使出來自己的絕活九陰白骨爪,跟劉建國撕扯在了一起。
“劉光棍,你他媽能耐了啊,還敢跟老孃動手了……”
“我讓你還手,讓你還手……”
“哎呦哎呦……”
“你夠了嗎?咱們還得想辦法去山裡把那頭熊瞎子的屍體給弄出來呢……”
“要想辦法你自己去想,老孃累了,要回去睡覺……”
……
聽著背後傳來的動靜,許援朝搖了搖頭,不再關注兩人的舉動。
他也知道單靠他們兩個人,想要靠人力從山裡把熊瞎子的屍體給運出來基本不太可能。
不過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本來讓他們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們長長記性。
村子裡的人樸實無華,都沒什麼多餘的心眼,如果不讓這兩人記住今天的事,以後恐怕少不了這類事情的發生。
許援朝走了許久,最後在一棵落葉松下面停了下來。
這棵落葉松十分巨大,頭頂茂盛的樹冠上堆滿了霧凇,看上去十分夢幻,而樹幹則是足有三人合抱那麼粗,在肉眼可見的範圍內十分醒目。
“就是這裡了吧?”
許援朝在圍繞著粗壯的樹幹轉了一圈,最後在樹幹的背面再次停下。
他面前的樹幹前面堆滿了乾枯的樹皮和枯草,上面落滿了積雪,像是在掩藏著什麼東西,不仔細看的話難以發現。
許援朝伸手撥開積雪和枯樹皮還有枯草,看到了後面的東西。
這棵落葉松樹幹下面最粗壯的部分,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為破壞的,被掏空出來一個巨大的樹洞。
樹洞裡面正放著一隻東北虎的屍體,腦袋上有個血窟窿,看上去死了挺久了,早就在冰冷的溫度之下凍得十分堅硬了。
這正是被劉虎、柱子和栓子三人殺死的那隻東北雌虎,也是小白虎雪球的媽媽!
許援朝在將劉虎和柱子送到鎮上的時候,就從柱子嘴裡打聽到了他們把殺死的東北雌虎藏到了哪裡。
原本打算從鎮上回來,等今天一大早就來看看。
可是卻沒想到一下子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兒。
直到現在才有時間過來。
許援朝把東北虎的屍體從樹洞裡拖了出來,接著將其拖到一個土質鬆軟向陽的山坡處,之後用木棍在那裡挖了個坑,把東北虎的屍體丟進去埋了起來。
“小老虎沒事,我照顧著呢,你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