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滅後就是的青槓柴幹碳,冬天放烘兜裡烤火一等一好,襠裡夾一個,暖和一整天。
他又把蒸飯的鍋洗乾淨,摻了一滿鍋洗澡水,將就灶坑裡剩下的零星紅碳溫著,一會洗碗洗澡都夠用了。
剛把這些整好,地裡忙活了一天的三人回來了。
李國棟趕緊出去幫著接過他們背上的揹簍,裡面揹著些嫩嫩的野菜,當豬草頂好,有些困難人家,也吃這個。
進屋後,白世珍開玩笑道:“喲,初一都會做飯了啊,以後我兒媳婦是個有福的,你沒把白糖當鹽巴放吧。”
李國棟黑著臉:“媽,我再笨也沒笨到那個地步吧,再說了,我們家的傳統,男人可以不做飯,但不能不會,不然咋當個合格的耙耳朵?萬一哪天惹到媳婦,自己還吃生的啊,是吧老漢。”
白世珍給了他一巴掌:“一天沒大沒小的,跟你老漢都亂開玩笑了。”
李國棟故作驚呼:“哎呀,老漢,你看你看,有人打你兒啊!”
李定乾無語的看了下這個比自己高一頭的告狀寶寶。
“那……要不我也打她兒?”
李國棟:……你們不愧是兩口子。
李力荷噗呲笑出聲。
“該,讓你嘴欠。”
李國棟:“哼,李老太太,你讓我寒心了,以後談了媳婦,你和她一起落水的話,我鐵定先救我媳婦,哼。”
一句話,兩個雷。
白世珍直接炸了。
“李初一,你個狗東西喊啥子咹?你再喊一個試試?媳婦在哪個丈母孃肚皮裡都還不曉得呢,就開始想著如何對付老子了,我咋生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
李定乾默默補刀:“哎哎,白二孃,娃娃大了,不要動不動就吼嘛。”
在白世珍準備把念頭對準他之前,他繼續說道。
“外面一屋簷的枝條,你可以打的,小樹不修不直溜,黃荊棍兒出好人,娃娃不孝順,是打得少了。”
李國棟被相互帶著尊稱的兩口子灌了一碗狗娘。
“行行行,我錯了,我不該欠,我說不過你倆,快吃飯吧,都冷了。”
在他們笑鬧期間,大姐已經麻利的碗筷擺好了,還一人盛了碗飯。
吃飯時,李定乾問道:“你做兩個火煙包乾啥子?”
李國棟吧唧吧唧嚼臘肉。
“一會去燒蜂子。”
李定乾:“山彎彎裡那個蜂包?”
“吧唧吧唧,嗯,我看蜂子多很,怕我公被蜇了,一會飯吃了就燒了它。”
李定乾:“可以,把蜂包帶回來,治風溼熱毒是好東西。”
李國棟:“吧唧吧唧,裡頭的蜂兒才是好東西,放鍋裡,小火烘乾,下酒不巴適得板,吧唧吧唧。”
李定乾看了白世珍一眼。
白世珍心領神會:“吃飯不要吧唧嘴,不要吧唧嘴,說不聽是不是,再不聽老子上手了哈。”
“吧唧吧唧。”
絲毫沒在意,小時候白世珍說這個,他會停,現在都多大了,難道老媽還會真打自己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