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俯身,想要和沈夏更近一步的時候,忽然腹部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
這種痛楚讓許臨風當場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清醒。
沈夏在許臨風這一聲痛呼中也當即從意亂情迷中清醒,她身上的力氣再次恢復,她從床上坐起,緊緊地抓住許臨風的手,關切的詢問道:“你怎麼了臨風?”
許臨風齜著牙道:“我扯到傷口了。”
聽到這話,沈夏頓時緊張了起來。
她馬上下床摸到了油燈,並用打火石將其點燃。
借用跳動的昏暗火光,沈夏只見許臨風的衣服上再次滲出了鮮血。
沈夏極為心疼地蹲在許臨風身前,小心翼翼地拆開許臨風的傷口,“怎麼會突然又滲出這麼多血來呢!”
當沈夏拆開白天許臨風包紮的草藥一看,只見裡面早就滲透了血。
沈夏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這麼多血,怎麼辦!怎麼辦!”
許臨風因為疼痛和失血面色有些發白,不過他還是強打笑容,輕輕撫摸著沈夏的腦袋,安慰道:“嫂嫂,你不用擔心,這只是一點小傷,我沒事的。”
不安慰倒罷,這一安慰彷彿就將沈夏的心裡防線給擊潰了一般,她撲在許臨風的雙腿上哽咽道:“流了這麼多血,你……你怎麼會沒事兒……如果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讓我……”
說到後邊沈夏就哽咽到說不下去了,就好似那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一般。
許臨風無奈地拍了拍沈夏的香肩,“好了嫂嫂,我這真的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你將我的金瘡藥拿來給敷上就好了。”
沈夏聞言,這才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將許臨風先前扔在床上的金瘡藥拿來給他敷上。
等換了藥之後,沈夏就吹熄了油燈,躺到了許臨風的床上。
“嗯???”
許臨風藉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他頗為詫異地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沈夏,“嫂嫂你……”
深更半夜,一個女人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許臨風雖然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菜鳥,可他不是傻子。
沈夏躺在床上,用被褥捂著自己的雙眸,躲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受了傷,我怕你晚上不方便,我想留下來照顧你。”
看著沈夏躺在自己床上羞澀的樣子,許臨風忍不住上了床,隔著被褥抱住沈夏,柔聲調侃道:“真的只是這樣麼?”
沈夏躲在被子裡重重的‘嗯’了一聲。
許臨風前世在網上常看到一句話,‘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她想要的一定跟嘴上說得不一樣’。
想到這裡,許臨風就將手伸進了被褥裡。
“臨風,你不要這樣。”沈夏嚶嚀一聲,拒絕道。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實質性想要反抗的動作,這讓許臨風越發肯定網上說得對,而同時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愈發大膽了起來。
直到許臨風想要解她的衣帶時,沈夏才按住了他的手,並軟語相求道:“臨風,我們真的不可以這樣,我是你的嫂嫂。”
沈夏的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今天許世海汙衊他們叔嫂通姦,要將他們浸豬籠的場面,瞬間她心中的慾念就如同被冰水澆滅的火焰,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如果我不想要你再當我嫂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