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你在想什麼,你不喜歡我找女朋友是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許這樣是你一種最享受的生活方式吧。”
“你這句話說得好,我的生活方式就是工作投入,盡情享受,該玩的時候什麼煩心事都不要想。”
“李董事長呢?你去找外面女人她心裡面會痛苦的。”
王躍進臉色一轉,“哼,別提她,你一說起那老婆娘我就生氣。”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三翻五次阻止你去外面沾花惹草,目的也是為了挽留你,希望你回到她身邊呀,我想她對你一定有很深的感情。”
“你不明白,我跟她在一起就等於火星撞地球,見面就吵架。”
“那是因為你們平時沒有坐下來談談,都幾十年夫妻了,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Ucle,我們想玩跳棋,一起進來玩吧。”小婷和林夕從船倉走了出來,小婷拉著王躍進的手說。
王躍進說:“我跟水根有正經事要談,你們進去先玩吧。”林夕說:“你們別談太久呀,多點人玩才有意思。”
王躍進說:“好好,你們先進去吧。”
她們進船倉後,水根問:“她們怎麼叫你Ucle?”
王躍進說:“哦,是我要她們這樣叫的,這樣稱呼親切點,也顯得我年輕嘛。”
“我挺佩服你的,你的心永遠那麼年輕。”
“你是在說我人老心不老是吧。”
“當然不是,像你這樣的心態,至少能活到一百歲。”
“人未必要長命百歲,最重要是開心地活下去就行了。”
“但是我覺得李董事長挺可憐的,她一點也不開心。”
王躍進嘆口氣:“哎,原本我跟她在一起是很開心的,而且很相愛。記得我年青時,是個窮光蛋,她不顧父母反對堅持和我在一起,他們家開了一間小酒樓,他爸最看不起我,認為我跟她女兒在一起是為了他的錢,所以即使我們結婚了,我跟她家人相處得並不好。結婚後我是住在她家的,天天要看她家裡人的臉色,就連她也性情大變,經常為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大吵大鬧,最可恨的就是外邊的人都說我是吃軟飯的。我不甘心,我王躍進不是吃軟飯的,我在酒樓勤勤懇懇地幹活,學到一手好廚藝,她爸去世後,我全心投入到生意當中,不但把酒樓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還在惠州開了五家分店,打響了招牌。在那時我成立了一家公司,以便擴大生意規模,因為公司資金主要是她家的,所以公司有百份之八十股份掌握在她手中,她成了公司的董事長,一直在上面壓著我,讓我喘不過氣來。一次機緣巧合,我有幸向政府申請到了一筆惠州品牌創業基金,開設了康樂酒店,最近我瞄準食品市場,開辦餅乾廠,打造自己的食品品牌,現在我的生意已具規模。但是正因為我一直以來潛心於我的生意,與她的感情溝通甚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覺得家裡面沒有絲毫溫暖,根本不想回家,於是只要有機會就出來尋樂了。”
“以前你們不理父母反對都堅持結婚,證明你們感情基礎是很深厚的,現在一個追一個趕沒有任何意義,只要你們肯放下過去的成見和怨恨坐下來好好溝通,我想你們一定能和好如初。”
“呵,我並不想和好如初,我現在生活得挺好,要不是她持有公司大部分股份,我可能早就跟她說拜拜了。”
“快看,好美呀!”林夕指著遠處說。
“譁,好多鳥呀!”小婷驚歎說。她們倆見王躍進和水根在談話,便走到船頭玩,眼前的一個小島嶼讓她們驚歎。
水根和王躍進都看見了,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小島嶼,島嶼近海岸處有一座山高高聳立,因為地殼運動和長年風化,這座山被垂直截開似的只有半座山的形貌,靠海一面形成高約兩百米,寬約八十米的垂直峭壁平面,峭壁上的岩石凹凸不平,正好給海鳥築巢提供條件,每逢深秋和冬季,這裡有成千上萬只候鳥趕來這築巢繁衍,毛色雪白的海鳥多如麻布滿峭壁,將峭壁染成了白色。
王躍進回頭問駕駛室的中年男子說:“老張,這叫什麼島,這麼多海鳥啊。”
老張說:“這裡不是旅遊區,它沒有名字,因為每逢冬季就有很多海鳥飛回這裡繁衍,所以我們本地人都叫它歸巢島。”
王躍進說:“歸巢島,很貼切,好名字,老張,我們開過去看看。”遊艇往歸巢島開去,從峭壁邊緣水域掠過,驚動了島上海鳥,數十萬只海鳥騰空飛起,密密麻麻在空中飛轉,遮擋天日,只見天空灰朦朦一片,天色頓時仿如傍晚,鳥叫聲異常吵雜,猶如天塌一般,小婷和林夕被嚇得跑進船倉,老張趕緊將船駛出峭壁水域。
王躍進和水根他們都對剛才的情景驚歎不已,許久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