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以後,見到我,要避道而行,如還是讓我看見了,需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大哥。”
“第三是什麼?”
“第三嘛,嘿嘿,你傷了我兩位兄弟,還和我女友鬼混,一人賠一萬,一共要給我們三萬元。只要做到這三件事,我們就拉你上來,以後我們也不為難你。”
“你剛才放這三響屁好臭,這些屁話我一句也聽不進去,我沒有一件事能做到。”水根心想,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
光頭大漢大罵:“臭小子,你真的不想活啦。”
“愛救不救,我死了也會化成冤鬼找你們報仇!”
阿霞坐在床上聽了水根的話,心裡焦急,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人命關天,廢什麼話,快救他呀!”
鍾強和胖子都看著光頭大漢,只盼他叫救人。正在光頭大漢躊躇之時,忽然視窗上的窗簾因受力不住,“嗒,嗒,嗒……”聲作響,窗簾環扣一一斷裂,窗簾和水根一起往下掉,窗前三人都同時扯住窗簾,幸好及時把窗簾扯住了。水根這時心裡一片空白,以為就此一命嗚呼,沒想到往下掉的窗簾又停住了,自己還活著。往下看去,腳下是一臺空調主機,雙腳踮步便可觸到。
上面光頭大漢說:“臭小子,算你命大還沒摔死,我先救你上來,條件慢慢再談。”說完便對旁人說:“快一起拉他上來。”
水根淡淡一笑:“不必了。”說完雙手放開窗簾。
上面的三人一起出力往上拉窗簾,沒想到水根放開,他們都拉了一個空,三人同時反摔一個跟斗倒在屋內。他們三人以為水根寧死都不接受他們施救,這可真的鬧出人命了,雖然摔在地上卻已顧不上疼痛,立即站起身往窗外看。只見水根站在空調主機上,探頭看了看身旁約有近兩米距離的七樓小陽臺,試了試姿勢,就往那陽臺跳去。三人在上面看了不禁“噫”了一聲。雖是距離不遠,但這一跳極是兇險,要知道下面便是七層樓二十多米高的深淵,一有失步便摔成肉醬。
水根跳到陽臺的花槽,身體彎下腰抓住陽臺護攔,這才保持了平衡,跳下陽臺護攔走進該陽臺的客房內。該客房的人本在酣睡,忽被陽臺動靜吵醒,疑心有人進入,開啟臺燈,竟見水根走進來,嚇得頓時坐起身。水根走進房屋,見到兩位外國人一男一女躺坐在床上,女的手拉起被子蓋到自己的頸部,大叫一聲:“Oh,o!”。外國男人說:“Whatdoouwat?”
水根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雙手舉起,五指伸開,陪著笑歉意地往床邊走去,兩位外國人見他好像無惡意,也不作聲,只是盯著水根看他想做什麼。水根走到房門前,看見有一根棒球棍,“正合我用!”,他拿起棒球棍對他們說:“我借來用用。”說完便開門離開。
兩名外國人呆坐對望,不知所以。
光頭大漢等四人知道水根沒事,已安心,但想到水根準會去報警,開始心慌,光頭大漢說:“這小子命大,下次見了再收拾他,我們走吧。”光頭大漢、胖子和鍾強三人想走時,仍見阿霞坐在床上,光頭大漢說:“你搞什麼鬼,還不走。”
“我……我也想走,不知道為什麼腳發軟動不了。”阿霞已被嚇得全身發軟。
鍾強聽了說:“哈哈,準是剛才給嚇壞了。”光頭大漢說:“胖子,你去揹她。”
胖子為難地說:“大哥,我一身傷背不了啊。”光頭大漢又說:“鍾強,你去揹她。”
“哎,背就背吧。對了大哥,在廁所的那個老頭怎麼辦?他……”鍾強還沒說完,房門突然被踢開,正是水根踢開房門,他手提捧球棍,闖了進來。水根二話沒說,便舉起捧球棍在屋內發瘋似地拼命亂掃。這三個漢子均以為水根有幸逃走後,就算報警也沒這麼快返回,哪知水根不但沒走,反而回來再戰,實是始料不及,再加上水根有捧球棍在手,這種變故哪來得及反應,驚慌失措,均在房屋內亂竄躲避,水根見一個打一個,直打得那三人頭破血流,每人都至少捱上十棍,躺在地上翻滾哭濠:“別打啦,別打啦……”此時這間所謂的賓館房一片狼籍,梳妝檯的鏡子被打碎,臺也被打翻,玻璃碎在一地,椅子、電視機、檯燈等倒在地上,更可怕的是一灘灘血漬滿布牆上、地上。
水根見“紅塵有你”也就是阿霞坐在床上嗚咽哭泣,臉色青黃,初見她時的花容月貌早已蕩然無存。這女人也不是好東西,但是打女人終究不是男子漢所為,就嚇嚇她吧。於是他舉起捧球棍,作勢要打阿霞。阿霞本來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要挨一棍,哪裡還有命,頓時暈了過去。水根忽聞有尿腥味從床上傳來,往床上看去,阿霞旁竟然有一灘淡黃色的尿漬,這位“紅塵有你”被嚇得失禁了,水根看了噁心,回頭見那三人都翻滾在地上叫疼,惡氣已出,就此罷了。
當他想走出房門之時,聽見房門旁的廁所裡有“嗚,嗚……”人聲,便立即踢開廁所門,廁所竟有一人手腳被綁,嘴裡還被塞了一塊白色毛巾,臉青鼻腫坐在地上。
此人年約五十多歲,捱過打,絕不像是他們一夥的。他想罷上前拔出這人嘴裡的毛巾,解開繩索。
這人喘了一會氣,才說:“這位……這位小兄弟謝謝……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會死在這裡了。”
水根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不是和你一樣被騙到這裡來。不過我比你慘多了,他們才要你三萬,可要我五十萬,我死也不給,家裡的聯絡電話也沒給他們,所以就被困到這裡。”
我跟你怎麼一樣,你是好色才被騙來,我是為了20元錢才……哎算了吧,反正都有目的而來,就不跟他爭辯了。“我是沒錢才不給,你要是有錢,何必受這個罪呢?”
“50萬我身上哪有,但是又不能向家裡人拿,要是給我家人知道我出來找女人,我會比死更難受啊。”
水根拉了這人一把,“起來,我們走吧。”
這時忽然從房門衝進五六名身穿警服的人員,齊舉手槍,其中幾名大喝:“裡邊的人通通蹲下,雙手放在腦後!快,快蹲下!”水根和那人在廁所裡聽了都蹲下,水根不感到意外,他知道這肯定是華仔報的警。裡屋其餘四人有的暈過去,有的躺在地上直叫疼卻起不了身。
這時華仔走進來,看見水根,指著水根對民警說:“警察大哥,我剛才說的人就是蹲著的那個,其他的都是賊。”
這民警看了看各人,唯獨水根最精神,其餘都傷的傷暈的暈,甚至有的還不知死活,難以相信水根一個人怎麼能打傷這麼多人。
“立即叫救護車,先救人再審問。”民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