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人瘦有罪嗎?你們長得很肥呀,肥得過豬嗎?”瘦骨星對那頭大頸短的室友說:“哎,大冬瓜,你長得也好不了哪裡去。”
其中一位長髮室友也來調侃,“瘦骨星,你是不是吸毒吸傻啦,我們是豬,那喪標是什麼?他大份我們這麼多,那你的意思說他是恐龍了?”
賈正星急了,“喂,長毛強,我可沒有這麼說過,是你說的,還有,我沒吸毒,你們不要亂講。”
長毛強大聲發笑,“哈,哈,哈,他沒吸毒,誰信,你們信嗎?”
“哈哈哈。”大家都大笑起來。
大冬瓜笑著說:“瘦骨星沒有吸毒,就是發育不良了,哈哈!”水根在一旁聽著,沒作聲,只是覺得賈正星給人嘲笑有點可憐。
他們邊走邊說邊笑,很快到了飯堂。他們拿了飯盒各自排隊添了飯菜,找了地方坐下吃起了飯。
飯堂很大,能容納數百人,幾根大柱子上掛了電視。幾百號人在飯堂裡吃得熱鬧。正在這時,幾名工作人員拿起遙控器將電視全部調為靜音,然後有一名身材不高,挺著肚子,50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正是胡站長。
跟在胡站長後邊的一個青年,拍了拍手掌,“大家先放下手中的筷子,大家先放下手中的筷子。”過一會,大家停下來沒有吃飯。
“今天是中秋節,是中國傳統的節日,我們的胡站長非常關心咱們,他親臨到咱們的飯堂,和咱們一起過節,大家鼓掌歡迎。”這位青年說完熱烈鼓掌,眼神轉到胡站長身上。下面的人都跟著鼓掌。
胡站長笑得很親切,雙手舉起往下壓,示意讓大家靜下來。胡站長說:“大家過節好!中秋節啊,是中國傳統節日,人們在這個節日吃月餅,掛燈籠,拜敬先人,熱鬧得很啊。古人有云,每逢佳節倍思親,你們遠離家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而且生活困窘,受盡磨難,此時此刻,我相信你們一定很想家吧,其實,你們的家人也在遠方思念著你們。我們救助站的工作,就是保證你們的基本生活,幫助你們回家與家人團聚的。同志們,在我們的救助站這個大家庭裡,你有朋友,有關心你的人,溫暖就在你們的身邊。在佳節來臨之際,為表心意,我們特意給你們帶月餅、糖果來了,人人有份,大家盡情的吃,吃得開心點啊。最後,祝大家中秋快樂,早日與家人團圓,謝謝!”
大家聽了,紛紛鼓掌,工作人員一一給受濟人員發放月餅、糖果,一些吃了飯已走開的受濟人員都跑了回來領月餅糖果,頓時飯堂沸沸騰騰。
水根吃完飯和月餅,領了些糖果回到宿舍,盛了一盆水,抹起床鋪。正在這時,有位中年男子走進宿舍,臉長脖子粗,口大眼睛小,臉色僵硬,牙齒髮黑,面目可憎。宿舍裡的人見了都同聲說:
“標哥。”
這位“標哥”向大家點了點頭,然後打量了一下水根,顯然衝著水根來的,“小子,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
“你好。”水根看了看“標哥”,見他長像怪異,並沒好感,只是淡淡地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啊?”“標哥”心感詫異,常人見他都畏懼三分,而水根卻似乎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方水根,叫我水根吧。”
“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傢伙想找架打是吧?水根瞥了“標哥”一眼,“不認識你。”在一旁的大冬瓜說:“你這傢伙真沒見識,連標哥都不認識。”
“哈哈!”,“標哥”大笑一聲,“給面子就叫我一聲標哥,道子裡的人都叫我喪標。”
我為什麼要給面子你,喪標這名字對你最貼切了。水根喊了一句:“你好,喪標。”
喪標見水根沒叫他標哥,暗中發怒,臉色板起,室友們見了心裡不禁心寒。喪標忍住怒氣,“小子,你是跑站的吧?”
大冬瓜說:“就是,他就是跑站的,我在蘇州救助站見過他。”喪標聽了冷笑,“哼,小子,你還挺會跑的嘛,蘇州美女多是不?”
大夥哈哈大笑。
“什麼叫跑站?”水根不解。
長毛強說:“小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在這裡的人有哪個不知道跑站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跑站就是像你一樣,依靠在各城市的救助站流串謀生的人。”
大冬瓜說:“是啊,這裡好吃好住,有時還能搞點火車票錢呢。”賈正星說:“廣州的火車票錢不好搞,他們都是護送上火車的,
不過這裡的伙食倒不錯。”
水根這才明白,“哦,是這樣,那你們都是跑站的囉?”
喪標厲聲:“小子,廢話少說,國有國規,家有家規,救助站也有救助站的規矩,明白嗎?”
水根問:“什麼規矩?”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拿出來,有你受的。”喪標有些不耐煩。
“拿出什麼?”水根還是不解。
喪標大喊:“剛才領的糖果呀,你是跑站新丁,你以為你有資格吃糖果嗎?”
“講這麼多,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啊,哼,不給。”
喪標大怒,揪起水根衣領,罵道:“不給,不想活了是嗎?!”
“別惹我,我不想打架。”水根毫無懼色。
“好啊,你不想打架,但是我想,那就我打你好了。”說完舉起拳頭向水根頭部打去。
只聽“喲!”一聲慘叫,但叫的人不是水根,而是喪標,水根在喪標揮拳之時,已一拳打在喪標的胃部,喪標抱著肚子彎腰直叫。喪標氣急敗壞,按著肚子大罵:“媽的,連我也敢打,你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