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奔至臺下,和孟抒悅遙遙相望,泛紅的眼圈緊緊定在孟抒悅身上,驀地落下淚來。
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哽咽的呼喚。
“抒悅,對不起,我來晚了……”
直到這一刻,孟抒悅忍了這麼長時間的緊繃神經總算是鬆了下來,委屈地落下淚來。
剛才的她差點死了。
要是沈靳蕭再晚來一步,她就再也見不到那一張張她留念不已的面孔。
眼見,一眾人如見鬼的表情盯著沈靳蕭,其中白擎豐的反應最大。
白擎豐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看向站在沈靳蕭身後的秦副總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他瞪大了雙眼,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他一手資助起來的公司副總會背叛他。
“秦副總,你怎麼敢的……”
但迎接他的最大打擊不僅僅如此。
他身後的孟抒悅突然開口說話。
“秦副總他是不敢,是我策反他的!”
白擎豐如遭雷擊,僵著脖子回頭,“你……說什麼?”
“是我說服他背叛你的!”
孟抒悅對上他驚愕的目光,眼裡滿是決絕和堅定,“當你打碎一個人的傲骨,用他的親人威脅他的時候,你就要做好被人揹叛的準備。”
那一天,看到秦副總被白擎豐強迫跪在地上,她就知道他們的突破口來了。
誠如受過高等教育的秦副總,要他背叛資助改變他一生的恩人,比登天還難。
可也是他這般接受過高等教育走到如此高度的人,讓他下跪的屈辱痛感無異於痛不欲生。
更何況白擎豐還拿孩子威脅他。
所以那天,她偷偷去找了秦副總。
那一天,她沒有多說,只是拿了伍哥的照片給他看。
他那麼高傲的一個知識分子怎麼可能去走伍哥的老路做劊子手呢?
為了孩子,他也不會那麼做。
沒有過多的勸說,秦副總就被孟抒悅成功策反,成了她和沈靳蕭計劃裡揪出幕後高老大最關鍵的人物。
他製造了沈靳蕭的假死,令白擎豐和高老大以為後顧無憂後,便開始內鬥。
一個想為心上人報仇,又想趁機奪走白擎豐手上的專案以及家産。
一個想趁機軟禁心上人,又想最終反水反咬高老大一眼。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沈靳蕭是秦副總故意製造假死,只為他們露出真面目。
如今,沈靳蕭踏伐而歸,一個回馬槍將他們抓了個甕中捉鼈。
白擎豐還在震驚秦副總只因一次小小的敲打就背叛他,下一秒,他手臂就被兩名警衛員反剪摁住。
“白老闆,你涉嫌盜取商業機密,謀財害命,現在扭送你去警局接受調查。”
白擎豐怔怔從身後反剪他的人身上收回視線,瞬間恢複了理智。
他即便被壓制弓著身子,眼神依舊犀利地看向不知何時已經上臺的沈靳蕭身上,滿眼譏笑,“沈團長,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謀財害命?”
沈靳蕭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當然有證據,你們白氏過往和高老大交往的每一步,暗中互通的每封書信,都已全部被我們掌握!”
他說話間,白擎豐瞪大了雙眼看向被一群工作人員護在身後的秦副總,猩紅的雙眼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