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會場門口的保鏢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身影,也跟著一路狂奔。
他們越過那座被火燒得只剩架子的大樓,最後直奔警局。
在去認屍的路上,孟抒悅幾乎走不動道,扶著牆才堪堪挪動到門前。
警察同志掀開白布前,給了她心理準備,“死者燒傷嚴重,恐怕已經認不出來了。”
隨著白布掀開。
孟抒悅看著架子上和沈靳蕭身形身量一樣的人,整個身子扶著移動床驀地軟了下去……
*
金科南苑頂樓包廂內。
秦副總推門而入,看向座上悠閑聽小曲的白擎豐,欲言又止間面色慘白至極。
白擎豐揮了揮手示意唱歌的小美女退下,拿起酒小酌一口,“說吧……”
“計劃成功,但聽說謝家那位打算自掏腰包投資太太的制藥廠。”
白擎豐眯了眯眼忽地笑了,“果然是我喜歡的女人,受了這麼大的打擊還能拉到投資。”
“那個姓沈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沒留下蛛絲馬跡吧?”
“您放心,”秦副總俯身,一副謙卑順從的模樣,“我事情做的隱蔽,找了專業電工做手腳,即便他們調查也只以為是電線出問題引發的著火。”
得到想要的答複,白擎豐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原本冷肅的臉上重新換上過往的溫和,“小秦,別這麼拘謹,我們都是同學,何必那麼生分。”
白擎豐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坐這,等下我同你介紹一位大人物,你幫他好好做事,以後你家兒子都可以在京都港城兩個地方橫著走了。”
秦副總聞言瞳仁顫了顫,臉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真的嗎?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辦事的。”
緊張等了許久,包廂門緩緩開啟,一個身材中等帶著皮質面具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門外保鏢將門帶上。
秦副總站起身,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他老早就知道白家在內地的發展是靠白老爺子搭線的一位神秘人,是這位神秘人的幫助,才能讓白家當上港城首富。
原本他以為白擎豐將度假村送於孟抒悅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取消合作,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還是打不斷的利益共同體。
過去伍哥是他們的劊子手,如今伍哥已經徹底廢了,他就成了他們新的一把鏟除異己的刀。
神秘人絲毫不理會秦副總伸來的手,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眼神冷冽,淡然勾唇,“聽說你父親想扶持你那個前未婚妻肚裡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做繼承人,把你這個大兒子踢出局呢。”
白擎豐聽了也不惱,對這訊息並不意外。
“那老頭子以為公司裡還有他的心腹,想扶持一個孫子上臺,真是可笑,那高老大會支援誰呢?”
高老大雙腿懶散搭在茶幾上,面具下的眼神卻異常陰冷,嗤笑出聲,“我同樣是老條件。”
“我要你新歡舊愛兩個人的命,孟抒悅和楚煙煙兩個都得死,不知白老闆舍不捨得?”
秦副總在一旁聞言瞳孔震蕩,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白擎豐竟忽地笑了,點頭答應。
那個他寵上天的女人,他竟然說不要就不要,說殺就殺了?
直到這名威風凜凜的神秘人高老大離開包廂,秦副總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抖著唇問白擎豐,“你……你想殺了孟醫生!”
白擎豐起身並沒回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你知道那些年我為什麼會把伍哥放我身邊做得力助手嗎?”
“因為,他曾經和我一樣想找到月月,而如今你,你也同我一樣想保護同一個人,明白嗎?”
秦副總似懂非懂,不明白白擎豐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知道白擎豐這話裡的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