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整個人精神狀態趨於崩潰的神情,孟抒悅繼續煽風點火,回答他的問題。
“你說楚煙煙為什麼會頂替真正的月月小姐和你相認,那肯定她是認識月月小姐的。”
“至於月月小姐,我怕是恐怕早就被楚煙煙害死了吧,不然她也不會那麼自信地找你們相認,對吧?”
幾句話說下來。
白擎豐面色慘白,騰地一下站起身,椅子滋啦一聲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剛剛對眼前女人失而複得的喜悅,轉而更大的恐慌將他裹挾。
原本他以為找到了月月,可現在楚煙煙說她不是月月!
而他的月月可能死了……
沒再多說什麼,失去理智的白擎豐轉而跌跌撞撞沖出了這個他特地包下來的飯店,直奔別墅而去。
別墅裡。
楚煙煙還不知風雨欲來。
她坐在梳妝鏡前細細打扮。
唇瓣塗得水嫩鮮紅,身上這次也是穿的據說是楚月月小時候最愛穿的藕粉色睡裙。
做好準備後,勾著眼神看向桌子上的一瓶藥水。
剛剛她一番虛與委蛇打動伍哥尋求他的幫助,那個愚蠢的男人果真不再計較打斷他手腳的事,決定幫她給肚子裡的孩子一個身份。
伍哥很快找了人脈,讓人要來了一瓶外用的藥水。
只要男人一沾染半分,那麼這個男人就絕不會逃出女人的手掌心。
剛剛接到訊息,白擎豐出院了。
她便決定等在別墅裡,待魚兒上鈎。
今晚別墅裡的人全被她支走了,想到等會兒和白擎豐即將成為真正的夫妻,她即便曾經有過孩子,還是不禁緋紅了臉。
正當她還在胡思亂想該怎樣取悅他時,屋外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步步逼近。
楚煙煙趕忙拿起小藥瓶藏在袖子裡,剛起身就對上急匆匆從門外推門而入的白擎豐深沉的眼眸。
“擎豐哥,你怎麼自己出院了,為啥不多……”
楚煙煙扭著腰肢貼上去,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擎豐一手扼住喉頭,整個人抵在牆面上動彈不得。
“你到底是誰,我的月月去哪兒了?你不說我殺了你!”
白擎豐目眥欲裂,扼在她喉頭的手青筋暴起逐漸收緊,直把楚煙煙掐得臉頰泛起豬肝色,直翻白眼,差點背過氣去。
她瘋了般去拍打白擎豐勒住她的手,可他的手如鉗子般死死掐著她,甚至能聽得到脖子上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
第一次看到白擎豐面容扭曲如此駭人的一幕,不明白他是怎麼得知自己冒牌貨的身份,她又驚又痛,艱難地從喉頭發出零星破碎的狡辯聲,“我……真的是……月月,不信你……你以前可是……可是做了……親子鑒定……”
白擎豐渾身一震,趕忙松開手來。
楚煙煙就這麼如癱軟的泥般滑跌在地,整個人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白擎豐這才記起當年她是帶她和楚父楚母做過親子鑒定的。
心思縝密如他,怎麼會沒有任何證據就敢拍著胸口確認她就是月月呢?
他眼神一暗,再次揪住楚煙煙的衣領從地上拖起,“如果你是月月,那你為什麼會和抒悅說你不是月月,你當年是不是拿了真正月月的血做的親子鑒定,楚煙煙,不對,蘇煙煙,你要是口中有一句假話,我立馬殺了你!”
聽著白擎豐歇斯底裡的咆哮聲,楚煙煙形神俱顫,脊背陣陣發寒。
她沒想到孟抒悅不僅還活著,還那麼執著,依舊和宴會上一樣擺了她一道,無論何時何地都在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