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煙當然也明白自己是憑什麼站在這。
她顫著手撿起手上的鐵棍,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鐵棍在地面上發出“叮叮咚咚”刺耳的摩擦聲。
人群散開,伍哥一臉怔然地站在原地,看著楚煙煙手裡的鐵棍,依舊無法相信眼前昨天晚上還和他溫柔繾綣的女人,會舉著鐵棍對向他。
即便她揚起手上的鐵棍,他也依舊不相信她真的會砸下來。
他舉起手想拿下她手中的鐵棍。
直到手臂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伍哥才回過神。
這個女人真的要砸斷他的手!
一下,兩下,三下……
伍哥整顆心好像也被那一棒又一棒砸下來的鐵棍砸得血肉模糊。
直到手臂上傳來“嘎吱”一聲骨頭碎裂聲,他覺得胸腔內原本跳動的那顆心也徹底碎成了一灘肉泥。
“為什麼?”
伍哥雙目猩紅,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得不像樣。
楚煙煙卻丟了手中的鐵棍,雙眼滿含淚水看向孟抒悅,“這樣可以了嗎?”
身後的警笛聲響起,逐漸逼近。
孟抒悅盯著楚煙煙眼中虛偽至極的淚水,腦海中滿是宋時鈺死時絕望的模樣。
她攥緊手心,咬著牙關內心瘋狂咆哮,“不夠,我要你們兩個一起下地獄!”
但她也要他們兩人也要嘗一遍宋時鈺死時的絕望,再千倍萬倍地痛苦死去。
見目的達成,孟抒悅緩緩轉身迎著清晨刺眼的曦光,一點點向門外走去。
她身後一大幫她請來的武館師父和一些自發前來為宋時鈺討公道的人,一同走出了白家大門。
警察來詢問了一趟,問有沒人受傷。
白家別墅裡所有人都不敢如實回答。
因為唯一受傷的伍哥,還是家裡女主人砸的,誰敢多說?
況且他們一個個總覺得這楚小姐有什麼把柄落在那姓孟的手上,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打斷伍哥的手?
無人再敢多說一句外頭孟抒悅帶頭的那群人私闖民宅。
警察見無事發生,前腳剛走,後腳孟抒悅又帶著這一群人重走剛才的路,再次將保鏢們剛裝好的鐵門再次重新搖晃倒地。
這一次,孟抒悅再次讓楚煙煙卸掉伍哥一條腿。
如此反複幾次,警察來了又走,終於,伍哥雙腳癱跪在地,連雙手安在身上也像隨風飄動的布條般沒了任何生機。
“你們兩個真是情深似海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孟抒悅看向此刻已經面色慘白的楚煙煙笑了,說出了下一個威脅,“現在,你就用你手中的鐵棍將他的肝挖出來看看,看看他的肝髒到底是不是黑的?”
楚煙煙身體一抖,嚇得手上的鐵棍掉落在地,震驚地看向眼前這個彷彿變了個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