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身後的楚煙煙目睹孟抒悅不敢反駁任由親生父母打罵的模樣,內心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瞥了眼二樓,揮手叫來了身邊的管家,壓低聲音吩咐道:“等下那位沈總出來,你就和他說醫院派人過來,說林霜小姐自殘,要他立馬回去。”
管家聽命正想離開,楚煙煙再次叫住他沉聲囑咐,“記住,你要拉著那位沈總坐電梯離開,千萬不能讓他再過來宴會廳,明白嗎?”
管家點點頭匆匆離開。
楚煙煙這才感覺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她可不敢去賭沈靳蕭真的不記得孟抒悅。
如果被他看到孟抒悅在這邊受盡屈辱,她更不敢賭他會不會發瘋?
畢竟當初那男人寵這女人,和整個家族的人敵對,她也是親眼目睹過的。
至於白擎豐,她吃定他不會責怪她。
而且楚煙煙巴不得等會兒白擎豐看到孟抒悅的醜態,進而知道她說的那些自輕自賤的話。
二樓書房內。
沈靳蕭不知白擎豐的用意,硬著頭皮和他下了盤象棋。
他倒是驚詫自己印象裡沒有學象棋這段記憶,可他下起棋來,也是如火純情。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總覺得眉心直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邊下棋,思緒卻愈發煩躁起來。
在輸贏已定時,他能發覺白擎豐的神色越來越陰沉,目光死死盯著他手中的“帥”,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好半晌。
白擎豐才緩和了神色,提及了兩家繼續合作的利益以及他願意提前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
沈靳蕭的目光不經意落在白擎豐身後掛著的白虎圖上,不禁回想起在林霜父親家裡有一幅青龍圖。
兩幅畫都出自同一個畫家,是明代的古董畫,據說這兩幅是被同一個人買走。
但如今一個在白家,一個在林家。
他實在無法相信那個白家身後的大傘就是林父。
沈靳蕭深吸一口氣,推脫回去跟總部商量一下再回複,說話間兩人便打算下樓重新和賓客寒暄。
剛到開書房門。
管家就上來告知醫院有人報信,說是林霜小姐自殘生命垂危,要他立馬過去。
果然沈靳蕭原本一直風輕雲淡的神情一下子變了,趕忙跟著管家一同坐電梯火急火燎離開。
白擎豐幽深的目光從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中收回,理了理發型,便大踏步朝一樓宴會廳走去。
剛到宴會廳門口,他就聽到一陣陣突兀的起鬨聲,不少賓客在扯著嗓子大喊,“跪下,跪下!”
看著樓底下圍成一團的賓客,他簡直誤以為他家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家成了熱鬧的菜市場。
白擎豐撥開人群,想看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低沉的嗓音驟然在所有人身後想起。
而那些個圍著看熱鬧的賓客見主角到來,也不由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人群往兩邊散開,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人群中央,映入白擎豐眼簾的那一瞬,他整顆心不由自主也跟著揪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