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盛名的太元湖上波光粼粼。
湖面上一艘遊船上歌舞昇平,人影綽綽,一整個紙醉金迷的景象。
船外幾名保鏢把守。
船艙內,白擎豐叼著煙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將一個又一個女人從身下踹開。
眼見他帶來的十個女人只剩兩個,都不能讓對方盡興,不禁皺起了眉頭。
還好,到十一個時,對面戴著面具的男人才愉悅地穿好衣服起身,看向對面面對如此場景還能面不改色的白擎豐,驚訝地笑出聲,“白爺不會是不行吧,吃了藥還這麼興致缺缺?”
白擎豐挑了挑眉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我行不行,都影響不了高同志賺錢,只要你能幫我拿到那塊地,我給你每年我們度假村百分之五的利潤點。”
對面被稱作高同志的男人拉了拉身上白襯衫,勾了勾唇搖頭道,“白老闆,你不知道當初我幫你拿下度假村專案可是費了不少力,誰知道後來你自己放棄那麼塊大餅,現在那塊地已經成了許多企業家眼裡的香餑餑,已經沒那麼容易拿回來了。”
白擎豐當然也知道,自從北大街發現靈泉後身價早就翻了幾翻。
以他的身家,他不是非得賺這個錢。
但他就是看不得孟抒悅這女人趾高氣揚當老闆的樣子。
明明長得一副狐媚子樣,非得去做什麼老闆。
像她那樣的女人,就該勾著他的脖子哭著求饒才對。
想到這,白擎豐不禁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該死。
他居然又對那女人有了不可言說的臆想。
回過神來,白擎豐也懶得跟對面男人廢話,挑眉直言:“高爺,明人不說暗話,百分之十個利潤點,怎樣?”
“好,一言為定!”對面的面具男爽朗地笑出聲,把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最後一個女人拉入懷中。
晚上八點。
醫院住院部最後一批探望的家屬陸陸續續離開了醫院。
白擎豐原本下了船就想來醫院看看孟抒悅。
不知為何,吃了那個高同志給的補藥,他腦袋瓜子裡就一直縈繞著她的身影,特別想她。
所以他特地先回了別墅,要傭人將事先吩咐做的雞湯裝好,他打算送去醫院給孟抒悅。
結果卻被告知已經送去給楚煙煙了。
沒辦法,他想讓傭人再燉一份雞湯。
但想了想,還是打算親自燉雞湯更有誠意。
畢竟他之前用刀紮傷她的手腕,她肯定很疼。
當時他並不想傷害她的,只是楚煙煙於他而言,畢竟是小時候一直追逐的人,他不能讓她受一丁點傷害。
等他煲完湯後,他手上也被燙出了好幾個泡泡,直把一旁的傭人都看呆了。
所以,他來醫院時,走廊裡都已經沒什麼人。
問了孟抒悅的病房號,他站在房門前,提著保溫桶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躊躇著不敢推門而入。
直到隔壁病房傳來幾道熟悉的吵鬧聲,他才回過神來,探頭往隔壁病房走去。
門縫輕輕被推開一條縫。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孟抒悅。
而她對面的病床上躺著的是戴著呼吸罩的宋時鈺以及早已哭腫了眼的沈婷。
此時的沈婷神情木訥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女人,早已沒了平日裡歇斯底裡的怒吼,只是默默流淚。
宋時璟和宋時鈺上來想攙扶孟抒悅起來,卻被她搖頭拒絕。
孟抒悅凝著沈婷,眼底滿是哀慼和決絕,慘白的唇開合著,終是說出那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