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孟母帶著剛回來沒多久的哥哥和他下鄉一起帶回來的嫂子過來幫忙。
哥哥和嫂子幫忙帶孩子,孟母則在梳妝鏡前幫著孟抒悅打扮。
孟母幫閨女盤起發髻,插上特地打造的月牙形狀金簪子,幫她一件件穿上繁瑣的大紅嫁衣。
屋外第一縷陽光照進院子,孟抒悅從屋裡走出,整個人走進陽光裡,如身披萬丈光芒的仙女誤入凡間。
正在和岳父聊天的沈靳蕭回眸的一瞬間,覺得周遭的事物都退去般,看著眼前已然屬於自己的新娘,不禁看呆了眼。
大敞的四合院門口,紅綢高高掛起,毛球在門口放起了喜慶的鞭炮聲。
宋時軒帶著白擎豐踏進沈家四合院時,正是一陣紅色鞭炮跳躍煙火彌漫之時。
為了惡心沈靳蕭,白擎豐出主意兩人特地都穿了一身紅色長袍特地登門拜訪。
鞭炮煙灰散去。
白擎豐站在四合院的院中央,看著堂屋裡女人迎光站著,似一抹火紅的光落在站在舞臺上的舞者般。
刺眼的陽光將女人籠罩在一片光暈中,勾勒著她的笑臉,格外炫目宛如身處夢境之中。
如此相似的場景。
他好像在夢中做過無數次這種夢。
他夢見他的月月回到他身邊,她也是這麼笑著看向他。
這一幕,竟和他夢中的場景重合。
白擎豐整個人呆站在原地,彷彿一顆心被什麼東西刺中般,疼得他無法挪動腳步。
他死死盯著孟抒悅的臉,低低暗罵自己怎麼能靈魂背叛他的月月。
走在前頭的宋時軒回頭看向反常的白擎豐,正想開口詢問,白擎豐便強壓住內心的痠痛,幾步跟了上去,兩人一同進屋對沈靳蕭恭喜起來。
“沈團長,恭喜你了,今天我和時軒特地過來想叫你明晚抽空參加我們百貨公司的開業晚宴,不知沈團長賞不賞臉?”
白擎豐跨進門檻,絲毫不理會沈靳蕭逐漸陰沉下來的眉眼,自顧自沒臉沒皮地說著,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沈靳蕭目光在兩人穿的大紅衣服上逡巡,隨後立馬下了逐客令。
“白爺的晚宴我有什麼資格參加呢,兩位慢走不送,我還要和我太太一同去飯店。”
沈靳蕭看也不看宋時軒一眼,就立馬牽起孟抒悅的手往門口走去。
宋時軒喊住兩人,“舅舅,你當真不讓我參加你的婚禮嗎?”
“對,你們三兄弟,一個都不許出現在我酒席上!”
說完,他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兩人趕緊滾蛋。
門口,宋時軒神情沮喪,白擎豐則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看到了,他壓根不拿你當親人,你也不用手下留情,懂嗎?”
不知為何,白擎豐天然就對沈靳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敵意。
許是沈靳蕭之前壞了他的好事,想著這兩公婆手裡或許還捏著他當時抱著枕頭亂啃的照片作把柄,他就氣得牙癢癢。
宋時軒幽深的眼眸再次看向屋裡的沈靳蕭,他正一臉幸福地看著身旁的女人,眼神是那麼真摯和專注。
明明孟抒悅旁邊的位置是屬於他的。
要不是沈靳蕭橫插一腳,那麼他就會是這場婚禮的主角。
眼裡的猶豫稍縱即逝。
宋時軒再開口時,眼裡已滿是狠厲和堅定,“我讓他站在她身邊這麼久已經是我的極限,以後,她身邊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白擎豐聽著身旁男人的話,心宛如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般點了點頭,“今晚就等你英雄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