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身處地想想,自己的妻子被那般羞辱,換作是他,同樣無法忍受!
秦耀祖放下酒杯,整個人如抽幹力氣般,轉身出了宴會廳。
沈二妹眼見丈夫拋下她離去,任由她被周遭一個個叔伯後輩們對她群起而攻之,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
秦小海卻在地上掙紮著推開平日裡那些個平日裡和藹可親如今兇神惡煞的叔伯,試圖保護他母親,
他回身再次跪倒在孟抒悅面前,聲聲哀求起來。
“叔祖母,小奶奶,不,您是大奶奶,求您跟舅舅,不,是跟叔公求求情,求他放過我娘……”
青年的年齡和宋時鈺一般大小。
見他如此模樣,孟抒悅也有一瞬間的動容。
“靳哥,我看算了吧,我們回去吧……”
孟抒悅拉著沈靳蕭衣袖小聲勸說。
下一秒,她腳下一空,整個人被沈靳蕭攔腰抱起。
沈靳蕭環視一圈周遭看著他膽戰心驚的親戚,猩紅著眼撂下狠話,“今天你們哪個在秦家喝酒,就等於和我沈靳蕭作對,我從今往後,便和他們斷絕所有關系!”
一句話。
嚇得所有賓客面如土色,紛紛拿了外套,撒腿就往門口跑。
就連挺著肚子的蘇煙煙也跟逃難一般,隨著人流魚貫而出,心有餘悸地逃出這個滿是紙醉金迷堆砌而成的宴會廳。
在他們眼裡,寧願得罪秦耀祖,也不願得罪沈靳蕭。
錢,在權面前,只是錦上添花,一個點綴而已。
這頭,剛被秦小海攙扶起來的沈二妹,眼見自己辛苦籌備的孫女滿月宴轉眼間人去樓空,只剩下滿廳狼藉,整個人再次搖晃著癱軟在地。
宴會廳門口,沈婷從外頭吹完風回來,就見原本熱鬧的酒席現場一片蕭瑟。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把人都給看沒了。
定睛一看。
卻看到了自個弟弟抱著個女人風風火火般朝門口走來。
沈婷趕忙迎了上去,招呼道,“老弟,你怎麼會來滿月酒……”
不待她說完,沈靳蕭就用憤怒的眼神制止了她。
“姐,過陣子我要和抒悅舉辦一次盛大的婚禮!”
“哦哦,好嘞,那姐幫你操辦……”
沈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笑著回複他,想幫這個唯一的親弟弟,將這場酒席辦得隆重而盛大,把沈二妹他們比下去。
哪曾想,沈靳蕭卻紅著眼定定地看著她,打斷了她口中未完的話。
“我希望姐、姐夫,乃至你們宋家全家人,都不許出席我和孟抒悅的婚禮!”
沈靳蕭說罷,抱著孟抒悅大踏步離去。
獨留下滿臉錯愕的沈婷僵在原地,和不遠處崩潰痛哭的沈二妹,隔著狼藉的酒桌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