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悅回來時已快四點,她匆匆收拾了下自己出診用的醫藥箱,便關好了鋪門,和對面餛飩鋪老闆打了聲招呼便去了金科南苑。
街口,她剛上班車,那頭宋時軒乘坐的吉普車就抵達北大街街口。
宋時軒下了車就往碼頭方向跑,終於氣喘籲籲停在那間孟氏中醫館門前,卻發現它店門緊閉。
他心底突突直跳,趕忙再去問餛飩鋪老闆,“老闆,對面的孟醫生不會又搬了吧?”
這次,他怕再次和她失之交臂。
餛飩鋪老闆這次算看出來了,“你不是上次那個小夥子嗎?你不會看上人家孟醫生了吧,她老公可高可壯了,你還是歇了這心思吧,不過你有這心思,找她看看病飽飽眼福就成了。”
聽著餛飩鋪老闆的數落,宋時軒鬧了個大紅臉,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
“你胡說什麼,我……我就是,就是找她看病而已。”
餛飩鋪老闆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那你得明天再來,那孟醫生去出診了,即便出診回來,她跟她那口子天沒黑就給關門,早早鑽被窩裡舒坦去了……”
宋時軒只感覺後腦勺彷彿重重被人敲擊了好幾下,腦中嗡鳴一片。
鑽被窩?舒坦?
幾個字就像無數把刀密集地插進他心口裡,痛得他幾乎站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
剛剛他過來時還在為自己打氣,即便她大著肚子也沒什麼,即便她有老公也沒什麼。
現在很多夫妻都是父母催著相看結婚的。
只要她和她老公並無感情,他就會有辦法用他的真心打動她,讓她離婚和他再婚。
可聽旁人的話,他們兩夫妻的感情好像如膠似漆,密不可分。
那他這一年多的痴戀該怎麼辦?
宋時軒恍恍惚惚走回街口,還是司機著急的呼喚,才將他從紛雜的思緒中拉回。
“二少爺,老爺讓你晚上務必跟著大少爺小少爺一起去金科南苑,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宋時軒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到了金科南苑大門口。
富麗堂皇的酒店大門口,雕欄紅木的大門口掛著兩個大燈籠。
這家酒店的風格是照著先前王府的風格建造的。
能在這裡居住的,除了安排在這的大人物,便是非富即貴。
此時的金科南苑二樓宴會廳一片燈光璀璨,無數名流世家富商齊聚一堂,熱鬧非凡。
在京都能叫得上名的人物,今晚無不攜女眷或子女爭相拿到入場券,只為能和這位港市來的世家掌權人攀上關系。
廳內最裡面的休息室裡。
白擎豐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腿上有一個穿著開叉粉旗袍的女人,將手中的葡萄一顆一顆喂到他口中,並雙手捧起如奴僕般接住他口中吐出來的葡萄籽。
一旁的伍哥將他剛查到的那間中醫館女醫生資料彙報給他聽。
“孟抒悅,祖籍南方一個偏遠小山村,其父母在南大街還開著一間中藥鋪。”
“她現在的老公身份,我們暫時查不到,但據那些鄰裡街坊說,估計也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沒啥危險。”
伍哥說著,合上眼前下面人給的資料本,笑容玩味道,“所以,你不用顧忌,可以隨便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