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蕭整個人都嚇傻了,好在他手腳都比腦子快,趕忙上前兩步,單手就穩穩地將女人託臀抱住。
閣樓上的棉被掉落,蓋在兩個人的頭頂。
周遭的世界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孟抒悅從剛剛摔落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只感覺身後有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圈著她,使她整個人雙腳離地,手下意識搭在男人寬大的肩膀上。
她的手因那一年多裡煮飯幹活,也不算嬌嫩,掌心也有多個繭子。
但此刻,她覆在男人的外套上,掌心依舊能感觸到男人肩膀上堅硬如鐵的厚繭。
早就聽說部隊裡經常訓練,那些兵哥哥肩頭因為扛槍,肩膀上都有一層厚厚的薄繭。
之前在樹上,她就嚇了一跳。
後來回京都後腳後跟掉皮的地方,敷了半個月的草藥,才慢慢好轉。
如今,死去的記憶再次攻擊她。
驚得她渾身止不住發抖。
整個被子空間裡,耳邊回蕩著不知是誰的擂鼓般的心跳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
“你抖什麼……”
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驚得孟抒悅趕忙從他肩膀上抽開手,雙手交疊著捂住唇瓣。
“我沒……沒抖……”
沈靳蕭一手託著嬌軟帶有草藥香的老婆,一手掀開被子。
刺眼的光亮襲來,他看著眼前雙手捂唇可憐巴巴般瞅著他的小丫頭,心都軟成一淌水。
這小丫頭怎麼比白天後院裡那隻小野貓還可愛。
此刻的她,和他齊頭一樣高,能將她眼底的驚恐一覽無餘。
可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她那麼害怕他幹嘛?
沈靳蕭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揉了揉道,“放心,你是孕婦,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抱你上去睡覺好嗎?”
他的聲音驀然充滿了寵溺,有一種天然的酥感,沒人能拒絕。
孟抒悅瘋狂點著頭,如釋重負。
沈靳蕭就這麼單手抱著她上了閣樓樓梯。
狹小陡峭的竹樓梯發出艱難的“咯吱”作響聲。
因為他身高優勢。
才走兩步,他就把懷裡的女人塞進了小小的閣樓裡。
臨下去時,他眼睛不自覺往閣樓裡的擺設掃視一圈。
不看不打緊,一看他只覺得整個人都快站立不住了。
他雙手死死扒著閣樓口,看著裡頭貼滿的某個男人貼畫,整個人莫名怒火中燒。
床頭,床尾,甚至梳妝鏡上都是那個男人的貼畫。
“那個男的是誰?”
沈靳蕭聲音顫抖滿是委屈,目光直直看向孟抒悅,圓圈都紅了。
孟抒悅見此情景也臉色大變。
剛剛不想他上閣樓,有那方面的原因,更是怕他誤會。
她慌忙解釋,“就是當下港市很火的一個男明星,你別誤會,不是我偷的漢子,真不是!”
見他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孟抒悅也惱了。
她忍痛從床枕頭上撕下一張男明星的小貼畫,拍到男人腦門上,痛心疾首道,“不信,你拿照片去問別人,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說罷,她氣呼呼地拉過閣樓的小門,徹底杜絕了男人憤怒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