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畢竟這午飯可是蕭樟寒請客啊。
午餐之後,蕭樟寒的遭遇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他不僅輸掉了與周宴宴的賭約,囊中羞澀之餘,還背負上了七八兩的債務,只得苦笑以對:“此番較量,你確實技高一籌!”
此趣聞迅速傳遍整個書院,周宴宴與蕭樟寒間那場圍繞簡筆字的較量,瞬間成為眾人津津樂道的笑料。不僅榮景堂內學子們沉浸於簡筆字的寫法,其影響力更是跨越界限,引得其他書院也紛紛效仿,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簡筆字學習風暴。
面對絡繹不絕的求教者,林向鄞終是抵不住這股熱情洪流,索性將周宴宴那幅蘊含巧思的簡筆字作品,高懸於書院觀賞牆之上,使之成為眾人臨摹研習的典範。
那堵風采牆,鐫刻著青山書院傑出學子的墨寶與丹青,而周宴宴,這位初來乍到、名不見經傳的女學子,竟在入學首日便榮登此牆,引得眾人紛紛揣測,究竟是何等才情,能讓她如此脫穎而出。
書院的一日時光匆匆流逝,至夕陽西下,林向鄞以四百遍“周宴宴”之名作為特別功課,放才宣佈一日課業結束。
回家途中,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擦肩而過,車內少年蕭樟寒戲謔之聲隨風飄來:“嘿,這不是宴宴師妹嘛?怎地徒步而歸,缺了馬車?”
周宴宴淡然一瞥,未予理會那輕浮之言。
“師妹且慢行,我先行一步,書院再見,未來日子還長,咱們走著瞧!”言語畢,蕭樟寒的馬車風馳電掣般離去,捲起一地塵埃,周宴宴輕揮衣袖,遮住飛塵,心中暗自腹誹,這蕭樟寒與其兄相比,風度上著實差了幾分火候。
沿途,學子們的馬車接踵而至,周宴宴神色自若,穩步前行。直至一輛馬車悄然停駐身旁,車窗輕啟,露出黃盈玥溫婉動人的面容:“宴宴,上來吧,我送你一程。”
周宴宴微笑推辭:“哎呀,這怎麼使得,咱們方向不同。”
黃盈玥卻堅持道:“無妨。”
面對這份難以推辭的盛情,加之自己確也疲憊於步行,周宴宴最終欣然接受了黃盈玥的好意,入了她的馬車。
黃盈玥的馬車,雖無蕭樟寒座駕那般外在的奢華耀眼,卻別有洞天,內部佈置得溫馨而舒適。車內散落著柔軟的抱枕。
“宴宴,你家住何方?平日裡都是步行往返書院的嗎?”黃盈玥關切地詢問。
周宴宴:“我家在辛花村,其實離此不遠,徒步約莫半時辰就到了。”
“辛花村啊,我可是熟門熟路,往後放學路上,就讓我送你一段,咱們也算得上朋友了。”黃盈玥大方地提出邀請,聲音裡洋溢著真誠。
“結識你這樣的朋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日日勞煩你送我回家,心中實感過意不去,怕給你添了諸多不便。”周宴宴心中暖流湧動,卻也堅持著不願給對方增添負擔。
黃盈玥故作嗔怪地笑道:“宴宴,你若真心視我為友,便讓我盡這份心意吧。否則,我可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
周宴宴無奈,只好暫時應允。
馬車悠然行至辛花村,黃盈玥目送周宴宴入村舍深,隨後才漸行漸遠。
“小姐,您為何對這丫頭如此關注?”馭車的老僕滿心不解,黃盈玥素日清冷,少與人交,此番舉動實為異數,那周宴宴究竟有何魔力,能讓這位名門閨秀心生青睞?
黃盈玥悠然倚於車廂一隅,唇邊勾勒出一抹淡雅的微笑:“你有所不知,她竟能讓那狂妄自大的蕭樟寒栽了跟頭,僅憑這一點,便足以讓她在我眼中,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