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忘記了,張小燕是明知他是有夫之婦的時候勾引的他呢?他怎麼會天真地認為張小燕跟他結婚之後會乖乖地相夫教子呢?她去年一年的時間沒有回家,他竟然也沒想過她會在外面找了別的男人,而且還跟別人生了孩子!
難怪暑假小龍跟他找過來的時候她忙不疊地要隔天就把他們送走,估計是怕他們留得久一點,就會發現她生了孩子的事實吧?
他竟然還妄想著辭掉了村委的工作,到d市來當保安,這樣就可以夫妻團圓,沒想到張小燕竟然給了他這樣的“驚喜”!
姜興民越想越氣,伸出拳頭猛地一拳捶向了路邊的一棵小樹,小樹攔腰折斷。
張小燕,還有那個姦夫,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的。
他班也不去上了,跟蹤了張小燕兩天,終於找到了他們的住處,也摸清楚了他們的作息規律。
他們的住處是在一處農民房的二樓,男的白天出去上班,張小燕留在家裡帶孩子,九點多的時候會推著嬰兒車出門去買菜順便逛街,十點多的時候回家去準備做午飯,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再帶孩子出去一趟買晚上的菜,六點多的時候男人下班回家,“一家三口”吃完晚飯後再一起去附近的公園裡散步消食,八點多的時候回家休息,不會再出門。
姜興民弄清楚他們的作息後去買了一把刀別在腰後,等男人出去上班後上樓敲響了張小燕的房門。
“忘記拿東西了嗎?”張小燕抱怨著開啟了門,等看清門外站著的是誰的時候突然尖叫出聲:“啊~!”反射性地就要把門關上。
姜興民怒極,一腳就朝她踹了過去,張小燕敵不過他盛怒下的力氣,轟然摔倒在屋裡,把一張塑膠凳子都壓壞了。
她眼裡全是驚恐,嚇得站都站不起來了,牙齒在咯吱作響,彷彿一字一字地蹦出來:“姜—興—民!”
姜興民反手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陰沉沉道:“你還記得我?”他的眼睛四處看,一室一廳的農民房並不寬敞,他一下就找到了還睡在床上的小嬰兒。
張小燕大驚,終於站起來擋在了孩子的前面,渾身都在顫抖:“站住!你想幹什麼?”
姜興民怒極而笑:“我想幹什麼?張小燕,這句話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嗎?我問你想幹什麼?好呀,什麼工作繁忙沒空回家,原來是在這裡跟野男人當了野鴛鴦,連孩子都生下了!你好,果然好得很啊!”
張小燕極力壓著心頭的恐懼:“姜興民,有什麼事你就沖我來,跟孩子無關。”
姜興民一把拎住她的領口,怒極:“出軌被抓個正著,你還敢說這種話,跟我回上社村!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活該扔到池塘裡去浸豬籠!”
張小燕拼命掙紮:“浸豬籠?!姜興民,你還活在清朝嗎?浸豬籠是犯法的,我承認我出軌不對,咱們離婚!姜興民,你聽見沒有,我要跟你離婚!”
姜興民冷笑:“現在提離婚,晚了,你想離婚早就該光明正大地提出來,為什麼偏要跟姦夫生下孩子還被我抓個正著的時候離?我姜興民戴了這麼久的綠帽子,會這麼容易地放過你?馬上跟我回家!我要當著全村人的面,當著全梨花鎮人的面,把你家所有的親戚都叫過來,讓他們看一看你張小燕是個什麼人!”
張小燕冷笑:“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你呢,姜興民,一個巴掌拍不響,明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你不還是跟我眉來眼去順水推舟?你也出軌,咱們大哥不說二哥,各打五十大板,如今我們過不下去了,直接離婚就是,你若是一意孤行想在全鎮人面前下我的臉,我大可以嫁人一走了之,但你走得了嗎?你這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當一輩子的王八!”
“啪”的一聲,姜興民狠狠地甩了她一記耳光,雙目通紅,彷彿要吃人一般:“還敢頂嘴!你今天非得跟我回去不可,快走!”
他拎起張小燕就往外走,張小燕拼命抵抗,並不停地把能拿到的東西都砸到姜興民的身上,還一路尖叫。
動靜太大,終於把床上睡得正熟的小嬰兒吵醒了,她翻身爬了起來,扯開嗓子就哭了起來。
一時間,尖叫聲,打砸聲,孩子的哭聲交織在一起,房門雖然還沒有開啟,但在城中村薄如紙皮的牆壁跟打個噴嚏都能讓隔壁聽見的房間裡遠遠地傳了出去,傳到了住在隔壁的隔壁的房東家裡。
房東老太出來的時候,發現張小燕的出租房門前已經圍了一圈人,大家看不見門裡的動靜,但能聽到男人的怒罵,女人的尖叫還有孩子的哭聲。
有人見房東出來,立刻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進去了,在打架呢,你認識那女人的老公嗎?趕緊打電話叫他回來吧。”
房東也怕出事,連忙給陳富強打了個電話。
陳富強剛離開不到半小時就聽房東說家裡出事了,他來不及問發生了什麼事就急急地往回趕。
這個來不及問,讓這件事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