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這種貪婪的豺狼虎豹來說,少女這樣的斥責,聽到耳朵裡簡直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周星照估計要被她罵得爽上天去了。
這個卑劣無恥的第三者,怎麼還不去死?
褚知白想,不對,在周星照的視角裡,他才是勾搭引誘少女的第三者。
他揹著周星照把少女柔軟的唇吮紅了、咬腫了,從裡到外嘗了個透,此刻又像只偷腥成功的野貓似的,藏在桌子底下不敢面對他。
聽起來,他確實很下流。
可那又怎麼樣?
周星照在少女身邊這麼多年,被她喜歡著縱容著,卻還是沒能佔據她男朋友的位置,這樣的廢物,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星照就活該被他後來者居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對少女又爭又搶。
褚知白這麼想著,放鬆雙肩,微微側過身體,故意用肩膀蹭了蹭少女的膝蓋。
鐘覺淺感受到了桌底的動靜。
她以為褚知白是嫌活動空間太小,有些憋屈,便刻意將腿分開了些,讓自己的膝蓋避開少年的肩頭,不再緊挨著他。
沒成想,褚知白卻伸手握上了她的雙膝,身體隨之扭轉,整個人像一條靈活的白魚,順暢地擠進了她給出的空隙之中。
鐘覺淺心中一驚,垂眸往下看。
只見褚知白跪坐在她的雙膝之間,仰頭注視著她,他線條優美的下巴搭在了沙發椅的邊緣上,壓住了她百褶裙的裙擺。
在這片純黑的襯託之下,少年冷白無瑕的面板好似在發光,讓人聯想到日光下潔淨的、反射著點點金芒的雪。
祖宗,你這又是要做什麼?
鐘覺淺一看就知道褚知白要搞事了,她蹙起眉,想阻止他,又怕被周星照發現異常,只能動動嘴唇,無聲地對他說。
“不許。”
褚知白雙手抓著沙發椅的邊緣,抬眸看向少女,桃花眼彎起,俊美的臉上露出彷彿喝醉了一般軟乎乎的笑意。
他像極了一隻漂亮的白狐,聽不懂人語,只沖她歪歪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但鐘覺淺太瞭解褚知白了,明明少年表現得很柔弱,明明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她就是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的想法。
“我偏要做。”
鐘覺淺:“……”
恰好此時周星照提起了褚知白的名字,鐘覺淺便只能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年。
她人在與周星照對話,心思卻都放在了腿上,注意力的集中讓那裡的神經變得更加敏感了。
鐘覺淺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膝蓋內側傳來了略微粗糙的摩擦感,彷彿秋日的枯葉溫柔地自她的面板上擦過。
那是褚知白在用生著薄繭的指腹摩挲她的面板。
少年輕輕撫摸著那裡,將唇湊近,溫熱的呼吸灑落,在她的面板上激起一陣愉悅到了極點的顫慄。
他的舌尖舔了上來。
鮮紅的舌與雪白的膚相貼,形成了極具沖擊力的視覺效果。
彷彿是少女的膝蓋內側被懸空放置了一顆豔麗新鮮的紅草莓,又彷彿是少年的舌上捲了一團香軟綿密的白奶油。
少女的面板白嫩非常,很容易留下痕跡,褚知白唇上用了點力,便輕松在她的膝蓋內側留下了一片小小的紅痕。
渾身彷彿過電。
鐘覺淺面色未變,耳垂卻一瞬間就紅透了,她連忙抬手撥弄了下頭發,讓幾縷長發垂到胸前,掩藏住她的失態。
笨蛋!別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