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窒,臉頰泛起薄紅,輕咳了兩聲道:“淺淺,你既然這麼感興趣,不如過兩天和我出去玩,我帶你跳傘好不好?”
鐘覺淺有些恐高。
她對自身不動的情況還算能接受,比如站在樓頂朝下望,但如果自身也在動,她就害怕得要命。
別說跳傘了,她連坐椅式纜車都會覺得心慌。
鐘覺淺連忙拒絕,“不了不了,我害怕。”
“這樣啊。”周星照的語氣略有遺憾,“我還以為你的恐高症也會變一變呢。”
“......”鐘覺淺扶額道,“人也不是什麼都會變的。”
話音未落,她就看見周星照挑了挑眉,表情雖然沒大變,整個人的氣場卻變得更加柔和了。
像是被她這句話取悅到了。
鐘覺淺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也懶得去猜。
她叫來服務員,準備點飯後甜品。
雖然她大可以把想吃的都點一遍,但她不願意浪費糧食,對著選單糾結半天,才指著頁面角落裡的某個甜品道:“就它吧。”
她點的是水果冰淇淋。
女服務員有些為難,下意識地看向周星照,見他頷首,才默默退下,不久後便將甜品呈上。
用來盛裝甜品的是一個嵌著碎金箔的骨瓷盤,看起來很有質感。
玫瑰花造型的藍色冰淇淋球擺在盤子中央,周圍用各式各樣的水果點綴,色彩繽紛,甚是好看。
鐘覺淺興沖沖地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入口中,甜絲絲的味道頓時在嘴裡化開,帶著清爽的海鹽氣息。
她正要再吃第二口,就見周星照慢悠悠拿起勺子,無情地挖掉了大半朵玫瑰。
鐘覺淺立刻炸毛道,“你想吃就自己點啊,搶我的做什麼?”
“冰淇淋只是讓你嘗嘗味道的。”周星照理直氣壯地答道,又把剩下的小半朵玫瑰也挖走了。
他將中間空白、邊緣擺著水果花環的瓷盤推到她面前,“這些水果才是給你準備的甜品。”
鐘覺淺看在周星照今天過生日的份上,已經很容忍他了。
她覺得自己到了極限,正準備發作,就被少年接下來的話弄啞火了。
只見周星照快速吃掉冰淇淋球,優雅地用紙巾擦擦唇角,“淺淺怎麼這麼粗心,連自己生理期快到了都不記得?”
啊?她生理期?
周星照歪歪頭,“其實明天就是正日子,不過你身體不好,生理期總會推遲,應該還得過幾天才能到。”
原來如此。
難怪她的冰茶裡沒有加冰塊,難怪她點冰淇淋時服務員的反應怪怪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鐘覺淺抬眸,用非常震驚的目光盯著周星照。
為什麼他會記得她的生理期啊!
“你在疑惑什麼?”
周星照像是與她心有靈犀,直接回答了她心中疑問,“你的生理期不一直都是我在記嗎?”
不對。
不應該是這樣的。
鐘覺淺的生理期除了她自己只有兩個人記得,一個是她母親,另一個是褚知白。
她媽媽只是在她小時候會幫忙記,她長大以後便不會了;而褚知白是以她男友的身份去記的,不是竹馬。